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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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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2012年的一项调查显示,整个亚太地区有0.3%的成年人口是跨性别者。
总数在900万到950万之间。
而在中国大陆,认为自己生错了身体,想要变成另一性别的人数至少有400万。
在LGBT人群中,跨性别者是最小众、最不受关注的一群人。
他们被同龄人排斥、孤立,在社会上遭受歧视,找不到工作,甚至还遭到家庭暴力。
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曾经尝试过自杀。
香蕉姐今天要推荐的这部电影就为跨性别者的生存现状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部电影在2018戛纳电影节斩获了金摄影机奖(导演处女作奖)和酷儿金棕榈,也提名了金球奖最佳外语片。
豆瓣口碑8.2分。
片名[女孩],海报上也是一位女孩,看起来是不是毫无违和感。
其实,人家是个蓝孩纸。
左图为Lara扮演者维克托·波尔斯特
不得不说,演员选的非常棒了,兼具少年的英气与女性的柔美。
每次这样雌雄莫辨的形象出现在大荧幕都让人过目难忘。
[丹麦女孩]中同样出演跨性别者的小雀斑;
[我不在那儿]中饰演鲍勃·迪伦的凯特·布兰切特,这些形象相信只用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住观众。
如果说小雀斑和大魔王都是艺术化地演绎另一性别的状态;
Lara的饰演者维克托·波尔斯特则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他在电影里的表演,真实、自然、细腻。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演员的性别,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女孩子。
Lara,15岁,心理性别女,身体性别男。
没错,她正处于做变性手术前,服用雌性荷尔蒙时期。
这段时间,她的五官会变得柔和,胸部也会渐渐发育。
但男性性器官没有摘除,没有阴道,胸部也不明显。
也就是说,她依然拥有一具男性身体。
少女的十五六岁,人生中最宝贵、最易逝的阶段;
对友情、爱情、性爱等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的时期,却偏偏被困在一具男性躯体里。
就像被拴住了手脚,什么也做不了。
可想而知,很多自卑、挣扎、斗争、痛苦等情绪随之而来。
这样的经历对绝大部分人来说,还是隐秘而不为人知的。
影片开始,弟弟轻声叫醒Lara,姐弟俩在床上玩耍。
起床后,Lara像跳舞的女孩那样压腿、舒展身体。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脚宽大,不像一个女孩的脚。
出门前,Lara对着镜子,给自己打了两个耳洞,戴上耳钉。
显然,她格外在意自己在别人面前展现出的样子,希望别人把她当成完完全全的女孩看待。
弟弟学校的老师说她是“姐姐”时,她的开心溢于言表。
另一方面,她又对自己女性身份十分不自信。
因此害羞,不爱讲话,见到男孩会脸红,还喜欢偷偷观察别人的反应。
除了对自己的接受外,她还面临一个挑战:
15岁才去舞蹈学院学习芭蕾,起步比别的姑娘晚很多;
还有,她的脚并不适合穿女芭蕾舞者的足尖鞋,需要经过辛苦的磨砺才行。
因此,她每天下尽苦功,练到脚尖破皮流血也不肯歇息。
另外,芭蕾舞者需要自信地展现身体的轻盈与优雅,对Lara来说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说展示自己的身体,她连在别人面前裸露都很害羞。
练完舞蹈,即使满身是汗,也从不与姑娘们一起洗澡。
在医院检查时,隔着窗帘换衣服,耳朵会红。
其实,同学们没有歧视她,只是会对她抱有好奇心。
有一次老师在课上问,觉得和Lara共用一间女更衣室不方便的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隔壁的女生感觉很有意思地笑着。
Lara虽然极力控制,还是掩饰不住错愕和尴尬。
香蕉姐没有在欧洲生活过,不知道欧洲社会对变性人的宽容度有多高。
会不会像电影表现出的那样温和,好奇与议论都只是悄悄进行。
唯一一次激烈的桥段发生在一次旅行中。
在一位姑娘的带头下,同学们或者好奇,或者跟风,逼Lara脱下内裤,要看看她的第三条腿。
Lara在众目睽睽下被迫展示自己的羞耻处。
看完后,女孩们有点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和对她奇怪身体搭配的偷笑。
也许她们没有恶意,也没有排斥、孤立她。
但把她当作异类,用好奇的眼光探询她,也是一种伤害。
那位带头的女生,还反问Lara这很难吗?你对此有什么不满吗?
你既然认为自己是女生,女生之间看下身体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吗?
先不说这个带头人有多刻薄和偏见,这也抛出一个问题:
Lara拥有开明、支持她的父亲,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定期为她做检查,做心理疏导。
包括亲戚、老师、同学在内的很多人都接受她,认为她从内到外就是一个女孩,一个漂亮、有魅力的女孩。
父亲和医生还鼓励她及时行乐,好好珍惜一去不复返的青葱岁月。
在这样的情况下,Lara为什么还是无法接受自己?
我想这应该很难吧。
对Lara感同身受是不可能了,但只要带入一下自己就瞬间理解了。
比如香蕉姐结结实实一个妹纸,突然长出一个JJ……
这还谈自我认同呢,跳楼的心都有了吧!
当然这个类比不是那么恰当,毕竟境遇不同。
不过Lara的一些感受,还是可以引起共鸣的。
看到别的女孩子跳热舞,肆意展现自己的身材时,Lara的眼神羡慕又黯然神伤。
就像我们看到别人在炫耀的东西,恰是我们想要而无法拥有的东西时的感受一样。
特别是那段,Lara面对自己约会的男孩儿,亲吻后,无法再继续下去,只好改为kj.
最后痛苦、窘迫得落荒而逃。
可能对别人来说如此寻常的事,对Lara来说却是奢望。
电影里,Lara的父亲鼓励她不要有心理负担,并告诉她,她的勇敢已经成了其他人的榜样了。
Lara的回答让香蕉姐很感动:
我不想成为一个榜样,只想成为一个女孩儿。
嗯,很简单、朴素的愿望,实现起来却如此之难。
当生理无法与心理保持一致,最后换来的是Lara对自己身体的摧残。
电影里Lara对着镜子,凝视身体,是贯穿全片的一条线索。
因为要穿女式衣服、女士内裤,Lara每天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用胶带把自己的睾丸封住。
医生告诫过她,这样会引发感染,Lara依然故我。
在学校遇到喜欢的男孩,回到家在镜子前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身体,
并在第二天对爸爸说,想增加荷尔蒙的剂量。
这对身体有损伤,当然是禁止的。
但也从侧面看出,Lara面对爱情时极度的自卑。
约会落荒而逃的那个晚上,Lara第一次在镜子前露出了因为缠胶带而受伤带血的性器官,让人触目惊心。
不管她白天如何掩饰,对待身体的态度反映了她最真实的内心。
其实影视剧里并不缺乏探索身体的部分,一般对自我的认知,总是要落实到身体上去。
青春片里总少不了欲望、滥交之类的主题。
[皮囊之下]里寡姐在镜中也通过观察自己的身体,去认识自己。
但Lara 对身体的凝视不一样,她不是去探索,而是不去厌恶。
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香蕉姐想这样独特的私人体验,一般人是编造不出来的吧。
果然,Lara是有现实原型的。
真实的主人公叫Nora,与Lara的名字十分接近,不知道编剧起名时是不是故意靠近原名。
2008年,导演在报纸上看到Nora的故事,就想把它改编为电影。
并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思考怎么讲好这个故事。
对此,Nora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她告诉导演,Lara需要去呈现挣扎、斗争,最大的敌人是她自己的状态。
电影最终呈现的正是每一次想要获得自我认同、自我接纳的人,所必经的战斗之路。
这也是为什么为什么本片虽然是Lara的私人化视角,却让人很有共鸣的原因之一。
谁也不敢说,天生对自己完完全全的接受,每一次都达到自我期望的高度。
那些你为了让自己满意,辛劳付出的日日夜夜,与Lara一个人练习芭蕾舞,一个人对镜独照的时候,情感是一样的。
另外,就像开头所讲的那样,[女孩]这部电影为人们理解跨性别者提供了一个窗口。
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所有的跨性别者都有非常明确的性别认同。
Lara很清楚的告诉别人,yes,我是女孩儿,迫不及待地想长出胸部。
他们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同,只是生错了身体。
但是人们却常常凭借肉眼去判断一个人,一旦认定一个人的生理性别,所有背离性别的事情,都是变态的,有病的。
一位生长在中国的跨性别者曾经无奈跟父母说:
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明白,我就是我呢?
也有跨性别者真诚地恳求:
我希望大众不要因此误解我们跨性别者就是一群“不男不女”的人;
实际上,恰好相反,我认识的跨性别者,为了过上自己想要的普通生活,都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他们知道自己是谁,面对困境,没有任何退缩,和常人一样,在认真地生活。
他们和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文/香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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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星!是因为对于主角最后的选择的极度不理解,甚至觉得这样极其愚蠢!!!处在一个相对已经比较开放、还有一个十分开放且支持她的家庭的情况下,竟然要用这么极端的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宣告”一些什么东西??不是医生不给你做手术,不是没钱支持你做手术,不是你对手术过程一无所知!只是需要考虑身体健康程度啊!切掉了然后呢?本来能继续使用保持一点ml感受做成yd的东西没了,yd的材料也受损,尿道改造的东西也受损!通通都受损!要是这个事情发生在20-30年前,就是没人愿意做手术也就算了,你非不愿意当男的就是要“对抗全世界”你切了我说你是个英雄,但是在这个电影里的环境来说(开明支持的父亲和其他家庭成员,相对开明的环境,十分支持的老师,不怎么体贴但是也没把你赶出去洗手间天天追着你骂的同学等等),够好了!明明只是需要好好沟通就可以解决的问题,非要这么极端?这是在宣扬什么价值观的选择?伤害自己?有没有考虑过影响伤害自己健康/身体的后果?有没有考虑过家人医生周围关心你的人会有多自责?
甫一开始,我的确对于导演卢卡斯·东特(Lukas Dhont)的关注大于电影《女孩》(Girl)本身。当105分钟的电影走完;从倒数第二幕的哗然,来到最后一幕的重拾自信,《女孩》讲述的,不仅仅是一名住在“男孩”身体里的美丽女孩,如何焦虑地想获得社会与同侪间的认同。更重要的是,在她身体先天的劣势下,又如何以“超龄”之姿进入芭蕾舞蹈学院;仅仅一步之遥,她就能实现“作为”一位女孩的梦想,以精湛舞姿昂首站立于舞台。
尽管“力”与“美”,“舞蹈”与“肢体”,经常能超越性别的界限,臻至一种平衡与完美的境界;可现实却是无比丑陋。即便置身于21世纪医学科技发达,身心治疗完备的现代社会,仍存在着某种歧视与模糊地带。有人说,性别认同障碍,是现代文明社会的病征。而赖以支撑此“平等”价值的条件则唯有“爱”;特别是来自亲情的抚慰。我们或许还记得在《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Call Me By Your Name)里Elio开明的父亲;侃侃而谈的引导角色。在《女孩》里,同样有着这么一位开明而出色的父职角色。
舆论往往皆围绕于事件(即主角)本身,鲜少洞悉“支持者”的角色。卢卡斯·东特(Lukas Dhont)的《女孩》,很大程度在重新建立起这样的角色。Lara身心所面临的种种竞争与挑战,青春期情窦初开的迷惘与自我怀疑;“认同”并非问题的唯一症结,而是“钥匙”。身体或许仍能透过医学手术达到预期的结果,可心理的却如同一本芭蕾舞剧;时间、体力、煎熬与学习,几乎是所有Lara这个角色,所必须克服的自我矛盾。而这样的矛盾在常人看来,难以有切肤之痛;也几乎说明了这个社会如实上演的种种歧视与性别认同障碍。
《女孩》在一场不公平的竞赛中,所扮演的则非一个“榜样”。如Lara对父亲说的:“我不想成为一个榜样,我只想成为一个女孩。”Lara在面对这个畸形的社会价值观时,最需要的其实只是“支持”;而往往却最困难,来自一个个家庭。这正是为什么导演卢卡斯·东特说:“我想谈人与身体的关系,同时谈到了父子的关系。”
她是个幸运的女孩儿吧,不对,应该说她是个幸运的人。我们实质上没有任何权力去定义一个人,因为我们不是创造人的人。
影片呈现的社会包容性给予一种希望,这不同于单纯的(不可复制的)艺术呈现,这是一种可复制的技术上的包容。有点像Standards of Care for the Health of Transsexual的教学片,影片通过trans群体可能面对的不同社会关系,如家庭关系(父亲)、社会关系(心理咨询师、医生、老师等),展现了普世价值语境下,我们每个人如何做好一个人。虽然其中仍不免一些“规训”的观点,如父亲和医生讲的“应该”或“不应该”如何,但作为一个性别铁幕之下的东方人,Lara确实帮我更好地理解了SOC中地很多观点和技术支持。
举例来说,如阶梯性或者说最小伤害原则,有关transsexual文献中,这是一个经常被提及或者建议的原则,如使用激素或者声音改变。影片中医生给予激素治疗、对于手术的讨论以及心理咨询师的支持,都不难看出这个原则的体现。技术人员和家人于性别认同中要做的不是审判,而是技术、情感上的支持,如心理咨询师和父亲直接采用支持技术,表达“你就是个女孩”。
最后说一句,看到有豆友评价,影片在刻意地渲染一些苦难,我只想说,相对于国内的trans群体,那点事是白玉微瑕吧,Lara就是tm生活在理想国。
生在一个美丽又残缺的世界,我们何其幸运
很早之前你就知道,上帝造人不总是公平的,比如人不能选择自己的性别,而有的人生来就和别人不太一样。你也懂得世界对于有些人来说,生存会比一般人艰难得多,特别在心理性别与生理性别不一致的时候。
这个世界里,有一条不成文的法则,无论男女老幼都要严格遵守,就是男的天生就是男的,女的天生就是女的,男的不能变成女的,女的也无法变成男的。这是千古以来不容质疑的所谓“真理”。而这种刻板的性别印象从古至今,人们从未怀疑过,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这些你未必不晓得,当你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你就隐隐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你害怕和同性一起上厕所,也害怕和他们一起洗澡,甚至嬉戏打闹时也总是放不开。你总觉得你应该是个女孩,应该和女孩们在一起。所以你总是孤单一人,身边没有朋友,也没人理解你。
按着这样的剧情逻辑,你也许会过得很惨或者选择自杀。在无数狗血故事里上演过无数遍的那种。赚取眼泪的确很容易,可也让人觉得廉价。但那不是你的人生,毕竟这不是一个悲情卖惨的故事。
你是不幸的,但你也是幸运的,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你生在一个温暖的家里,有一个疼你的爸爸和倔强的弟弟,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是你们彼此都很相爱。更重要的是,爸爸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的与众不同,不像别的父母,他很开明,也很大度地接纳了你,还努力帮助你纠正上帝所犯下的错误。就像爸爸说的,你在全国最好的芭蕾舞学校之一上学,有那么好的医生帮你做变性手术,你已经很幸运了。
于是在镜头里,我们就有幸见到了如今的你,花样年华里花一样的你。你一直在练习芭蕾,昏天黑地没日没夜地跳,似乎那就是你的爱和未来。洒满阳光的大厅里,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一会是柴可夫斯基一会又是肖邦。即使和那么多青春无敌的美少女站在一起,你也始终是笑得最动人的那个。
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无疑就是你了。你虽然起步晚,却最舍得下苦工,即使在放学后,还是独自待在舞蹈教室,让老师继续给你补课学芭蕾。一遍又一遍,跳错了再重来,一直练到脚上血流不止,老师心疼地抱着你说,“别对自己太苛刻了,休息下吧。”
你热爱芭蕾,视之为生命。简直到了“不疯魔不成活”的地步。也许在潜意识中,你觉得自己会像丑小鸭一样,总有一天变成圣洁美丽的白天鹅吧?或者就像《天鹅湖》里被魔王施了魔咒的公主,只有在月圆之夜,才能幻化成本来面目,在翩翩起舞时就能遇见一生中的真爱吧?只要坚持不放弃,破茧成蝶就指日可待。
优雅的舞步承载着蜕变的心愿,那就是你的青春。
你那么美又那么优秀,每个人都想当然地觉得你应该有个男朋友吧,像别人一样,在最好的年纪拥有一段最难忘的恋爱。连帮你做手术的医生都劝你,“别委屈自己,你可以享受现在的欢爱,不至于以后孤单一人,在车站等待遥遥无期的巴士。”可是完美主义的你那么自尊,你坚定地回答说,“在转换性别之前,我不想介入爱情。”你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给最好的那个人。其实你心里是有喜欢的人的,偶尔在电梯里相遇的那个英俊男孩,他向你暗示过,你也懂得,可还是选择了矜持。那是属于少女独有的甜蜜念想,不能轻易说破,只适合在午夜梦回时放飞。
来到这个新学校已经很久了,内向的你却始终没有朋友,女孩们肆无忌惮的疯闹,你却彬彬有礼独自一人,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和那么多同学站在一起,你也只是貌合神离。渐渐地,你被大家孤立起来了,甚至流传着一些关于你的传言,有人说你其实是男扮女装,和女生一起洗澡是别有企图。
本以为这些传言都不用理会就自然过去了。可是女孩们还是找到你,三番五次地恶意戏弄你,比如那一次,一个女同学的生日会上,她逼着你当众露出隐私部位,还质问你是选择当男孩还是当女孩。你惊惶无措,只好顺着她们的意思做了,得到的也只是无休止的轻蔑与讪笑。一群人总是难以理解一个人的处境,这世上,感同身受的善意毕竟太少了。
也许就是那件事以后,你不再相信人群中还有理解与善意,加上青春期的敏感倔强,让你一夜间变得自暴自弃起来,不光练舞的时候频频失误,也在饮食上随随便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遵医嘱的后果就是变性手术的无限期推后。而在舞蹈课结业前的意外晕倒,更让你失去了登台表演的机会。
结果,你只能望着聚光灯下那些不如你努力的女孩们,在台下的人群中暗自啜泣。还没有等到完美绽放的时候,便从人生舞台上狠狠摔下来;还没有等到惊艳蜕变的那一刻,就在重重恶意中沦为作茧自缚的笑话。也正是在那个最黑暗的时刻,年少的你一夜长大了。可是无论遭遇了什么挫折阻碍,你都是注定要完成一次蜕变的,或早或晚,只是时间问题。否则之前受过的伤流过的血受过的委屈,你所做的一切努力和积累,就都失去了意义。作为一个清楚自己未来宿命,并对你的人生蜕变坚定不移的人,你一直都有这个醒悟与决心。
当足底的优雅不足以承受世界的重力,那么就自己成全自己,放生命一条生路吧。你以一种决绝的自残方式,亲手帮自己完成了性别转换,也亲自纠正了上帝的错误。那些爱你的人流下了关爱的泪水,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也可以闭嘴了吧。
最后你顺利出院了,也完成了艰难的蜕变,走在路上的你焕然一新,长发随风飘动,笑得那么舒心,仿佛全世界都已经爱上了你一样。这是电影给你的结局,可我觉得还没有结束。因为在不远的前方,你会收获更多的爱和尊重。那些你曾经失去的,将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加倍偿还给你;那些伤害过你的,终会认识到自己的浅薄与无知;那些你期待已久的,一定会在某个路口和你迎面相遇。
就像那句话说的,“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善意安排。”对此我深信不疑。
Lara的胸很平。
那天他去上芭蕾舞课,结束后反锁厕所,脱掉衣裳,我才知道这件事。不是女生日常自嘲的那种平,而是连A杯也差了老远,像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顺着往下扒,没穿内裤,只在两腿之间缠了胶带,须得沾湿了手去揭,扯得肉皮生疼。
后来有一天他从睡梦中醒来,低头发现自己迎来了一场晨勃,把睡裤撑得像个帐篷,赶忙盖上被褥遮掩。之后缠上胶带,将那个部位捂得严严实实。
尽管医生说不能这样,因为已经感染。
好在只要他配合,手术不日就能实施。到时医生会将他的阴茎全部切除,以此造一个新的子宫和一个新的女性生殖器,并根据肠道组织决定其深度。
电影叫[女孩],讲的是男孩想变成女孩的心路历程。
里面有他对自己男性躯体的厌恶、同学的霸凌和包容的家庭,有为了练芭蕾伤痕累累的脚,更有他时而恐惧又时而坚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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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为防阅读时产生混乱,本文中的“他”、“她”均为出生时的性别。)
很久很久以前,变性人被视为神明的化身。
比如古希腊神话里,爱神阿芙洛狄忒的儿子赫马佛洛狄忒斯,就是个有着女性性征的男性神灵。
可神话到底是神话,算不得数。真要论起来,史上第一个变性人应当是古罗马的奴隶斯波洛斯。
公元67年,罗马皇帝尼禄爱上了16岁的奴隶斯波洛斯,无奈当时社会不允许有同性之爱,他便将斯波洛斯阉了,使之变性成女子,改名Sabina,并装扮成女皇的样子,与他成婚。
婚礼上,两人频繁热吻,毫不避讳。到了洞房花烛夜,竟还玩起了角色扮演。
斯波洛斯扮丈夫,尼禄扮妻子,他还模仿那些初尝禁果的少女,大声叫床,佯装有破身之痛。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一百多年后,罗马帝国第25任皇帝——埃拉伽巴路斯,一生三娶,强奸女祭司,同时又喜欢男人,尤其是运动员、奴隶、马夫这种下等男人。
后来他干脆画眼影、戴假发、着女装。又觉不过瘾,便悬赏征集医生帮他变性,好容易成功,第一件事竟是跑去花门柳户做鸡。
还在皇宫里开辟了一条卖春街,“像娼妓一样站在门边,摇动门帘,娇声媚语招呼着路过的人。”
但在大部分国家,变性人始于太监。
据史载,首个用太监当仆役的,是公元前21世纪的苏美尔人,其后有拜占庭人、奥斯曼人、印度人、波斯人和埃及人。
实在好用,既能担起一般女仆做不来的差事,又缺了一嘟噜好玩意儿,没法儿跟主子抢女人。
只是阉割之法异常残忍,动辄以生命做代价。
比如奥斯曼帝国,先从非洲购得6-10岁的黑奴,将那活儿用力向外扯,然后快刀切断,在伤口处堵上一团蘸了沸油的海绵球。止血后,以抹了油膏的布子裹住全身,埋在热沙子里头,只露出脑袋。
死亡率70%,若有幸活下,将被以高价卖到伊斯坦布尔上流阶层的闺房里,服侍贵族名流。
中国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1870年,英国官员史汀德写道,清朝的净身过程是“先用白布或绷带扎紧下腹,以高温辣椒水清洗手术部位,再用镰刀状小刀整个切断。后将白蜡针插进尿道,用浸过冷水的纸覆盖于伤口上,包扎。”
这还不算完。
晚清太监孙耀庭在自传《中国最后一个太监》里写道,“太监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防止有些人没阉干净,再给他们挨一刀,叫刷茬儿。”
可到底是被阉割,如今看来,顶多算半个变性人,另一半是封建社会强加上的身份属性。
而性别是一种选择,不是属性。
真正做出这项选择的,或可说有Gender Dysphoria——“性别不安”的,是英国女人汉娜·斯内尔。
所谓“性别不安”,是指一个人出生时的性别指定并不符合自己的性别认同,因此而遭受的痛苦。
1745年,汉娜·斯内尔22岁,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遂从姐夫那里借来一套男装,如花木兰一样变装从军,加入海军陆战队,上阵杀敌。
后来腹股沟中弹,她担心暴露出性别,指名要求由一位女医生取出子弹。
法国外交官夏尔·博蒙也是如此。
1777年,他49岁,开始以女装示人,声称自打出生起就是女性,还要求法国政府承认他这一性别。
国王路易十六和法院依从了他,甚至出资为其准备了一个衣帽间,里头挂满了得体的女装。
1910年,德国性学家马格努斯·荷西菲尔德发表了一篇关于“异装癖”和“易性癖”的论文,首次提出可以用医学手段改变人类性别的想法。
9年后,他在柏林建了一座性学研究所——世界首家性诊所,专为变性者服务。
最著名的手术,是1931年为丹麦风景画家艾纳·莫恩斯·韦格纳变性成女人莉莉·艾尔伯。
先是切除睾丸和阴茎,再用阴囊重塑一个女性生殖器,后将另一个女人的子宫移植进去。但因医疗水平落后,莉莉在术后第二天死于排异反应。
荷兰媒体刊了这一消息,但很快被人遗忘。
直到2000年,作家大卫·埃伯肖夫据此事写了一本小说,取名《丹麦女孩》。15年后,它的同名电影[丹麦女孩]上映,莉莉由埃迪·雷德梅恩饰演。
但无论成功与否,莉莉·艾尔伯都给了躲在黑暗里羞于见人的变性者以勇气,尤其是迈克尔·狄龙。
她原名叫劳拉,从小到大都喜爱穿男装。1939年,她在伦敦查令十字医院接受了阴茎再造术,并通过服用睾酮补充剂阻止月经出血,最终切除子宫。
手术进行了13场之多,是世界首个女变男案例。
到50年代,因为荷尔蒙疗法也就是人造激素的应用,变性手术突飞猛进,发展日趋成熟。
当时有个叫乔治·约根森的美国大兵去了一趟丹麦,2年后回国时,已变成一个叫克里斯汀的女人。
金发飘飘、身量苗条、体格风骚,一派熟女的妩媚,笑起来却是天真又娇俏,像个性感尤物。
据说,他吃了一年的人造雌激素,让胸部发育,同时喉结变小、皮肤细腻,之后进行了下体改造。
几乎是一夜之间,他成了新闻媒体的热门话题,持续数月不衰。《纽约时报》称他是“变性人的典范,散发出的魅力赢得了数百万人的心”。
克里斯汀本人也四处演讲,鼓励人们活出自我。
有媒体恶意中伤,他优雅回应,“虽然我不能生孩子,但却能以女人的身体享受性爱,你可以把我看成一个切了子宫的女人嘛。”
此话一出,竟引得更多人不再视变性者为变态。
为克里斯汀主刀的医生Christian Hamburger也收到了多达465名美国变性者的信件,他们在信中明确表示有改变性别的愿望,渴盼做变性手术。
于是,1952年,Christian Hamburger在纽约和旧金山设立分院,变性手术自此走上规模化正轨。
一年后,中国台湾也迎来了这场“风暴”。
《联合报》头版头条,标题黑体加粗、大得惊人,“我国医学史上的创举,谢尖顺变性手术成功”。
继西方的克里斯汀小姐之后,又出一位谢尖顺小姐。其表面看去已像一个女人了,头发蓄长,声音亦由粗糙变为尖细,谈吐与举止行动各方面,都已女性化了。现在看到男人就有点害羞。
彼时,谢尖顺还以为自己是国内唯一,后无来者,殊不知40年后,一个叫金星的人也接受了变性。
那是1995年,很多现代观念都尚未成型,金星躺在手术台上痛得撕心裂肺。因怕麻药影响效果,他没有打,“肉皮翻开的一瞬间,钻心的疼,一个摄影记者看了当场就晕过去了。”
进行到第三阶段,连医生都看不下去,说“你的胸做完了,胡须和喉结也没了,别再做了”,但金星坚持,“医生,你不要开玩笑了,这算怎么回事。”
千禧年以后,变性者层出不穷,有超模莉雅·T、安德莉亚·皮吉斯,导演沃卓斯基姐妹,演员拉弗恩·考克斯,奥运会十项全能冠军布鲁斯·詹纳。
2015年,他以变性后的新身份凯特琳·詹纳登上《名利场》封面,下面一行字,写着“叫我凯特琳”。
他还用这个名字注册了一个新的推特账号,说,“如果我到死都瞒着这个秘密,什么都没做,那么死前躺在床上,我会对自己说,’你虚度了你的一生,你从没有面对过你自己。’我不希望那样。”
在此期间,有关变性者的电影也陆续出现,比如[玫瑰少年]、[男孩别哭]、[穿越美国]和《姿态》。
比如[普通女人]里,接受男性生殖器切除术的玛丽娜。[迷恋荷尔蒙]里,李佩斯饰演的变性舞者。
还有[女孩],Lara送弟弟上幼儿园,老师问,“你是他姐姐吗?”Lara迟疑了一秒,但很快笑着点头,语气干脆又轻快,“是,我是他姐姐。”
随后离开教室,踏过走廊,这5秒钟里,他两只手抓着背包带子,脸上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就好像赢得了全世界的认可。
可不就是认可?敢于活出真实的自我,为此不惜经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这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勇气,当然值得被认可。
讽刺的是时至今日,金星微博评论区里,依然还是“你这个人妖”、“不男不女”的辱骂之词。而就因为有这些辱骂,中国400多万跨性别者,有超十分之一的人曾尝试自杀。
该怎么说才好呢?
一个真正自由的时代,是不会用性别做戒尺的。无论出生时什么样,每个人在性别上都是自由身,拥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与生活。每个人变性都是因自己想要,而不是为迎合社会的性别规范。
每个人都在意你的核,胜过你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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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姨太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女孩》是一部非常典型的欧洲电影,长镜头,较稳定的手持摄影,同一场景内的不连续剪辑,视觉重复,片段式情节拼贴,以及往往不把一段情节拍“完”,必要的信息一旦传达给了观众,就由“因”点到即止地切到这一事件的“果”……然而在2019年这一套语法系统放在欧洲电影的维度算是相当陈旧了,导致整体视听落入了窠臼(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出彩的段落,比如中段舞蹈镜头、结尾的自我阉割前后的长镜头)。
《女孩》的叙事逻辑也非常简单,芭蕾舞练习和家庭生活相互穿插叙事形成互文。从文本节奏上可把影片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大约在一小时以前,情节组织非常细碎闲散并且波澜不惊,也可以认为在为后四十分钟做铺垫,交代了Lara关于其特殊生理属性的诸多生活细节和不便之处,这种变性过程中的视角选择已然十分清奇巧妙。在表现一个变性过程中的男(女?)孩时导演特别难能可贵地摒除了来自社会环境或者生活环境的恶意,而从Lara的角度放大了来自人物内心原本极其细微的敏感和痛苦,比如在和同龄女孩玩闹时的无所适从,更衣洗澡过程中的极度自卑,面对同(异?)性时的尴尬处境,诸如此类的细节经由演员细致入微的表演准确地被描绘出来。镜子作为道具频繁出现承担了重要作用,导演不断让Lara的男性身体直接先以镜像的形式出现,代表Lara对自我的观看审视,达到的效果就如同我们对着镜子凝视自己的一些缺陷或者先天那么不令人满意之处时的心态,当然Lara所面对的比常人要痛苦得多。
一个小时之后,电影的段落时间变长,同时被赋予了更抓人眼球的戏剧性,从参加同学的party被强硬要求看生殖器(这是为数不多来自外界的伤害,但这种伤害的来源不是人性恶也不是歧视,而仅仅是一种过于自我的好奇心)开始,到逐渐和父亲失去沟通,从舞蹈课上频频受挫,到面对邻居男孩却难以接近的痛苦,一波接一波的具体集中的事件把前一个小时琐碎铺陈的各种潜在矛盾推向高潮,最后因严重受伤而未能参加舞蹈演出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导致了Lara的自毁行为,动机铺垫足够令人信服所以视觉和情感都极具冲击力。
前松后紧、前缓后急且不露痕迹的剧作结构使全片节奏有一种灵活的张驰之感。当然这种结构的舒展性牺牲掉的是文本的完整性和复杂性,也就是剧情被限制在了文本内部,情节正空间以外缺乏负空间的延伸,我们只能了解到导演拍了的,导演没拍的(更深层次的人物肌理),则是难以捉摸、模糊不清的。
对我而言电影最难以完全共情的地方在于,它几乎没有提及Lara为什么想成为一个女孩(我本人完全尊重任何人去选择自己的性别,但作为电影这一点不做交代实在有损情感共鸣),如果缺少一个内在情感动机的驱动,那么“变性”在我看来就只是一个硬设定,况且这个电影并非旨在社会批判,而是人物状态主导的私人化表达。除此之外,刻意制造“真空”环境,让整部电影仅属于Lara一个人,几乎没有其它非功能性角色,唯一有所立的父亲也因过于理想化,以致其人格是丧失的。以及过于草率的结局也令人不适(而且医生明明说了只要耐心服用药物就会正常发育,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原因?最后还得Lara自己动手)。
《女孩》固然题材大占优势,但仍然未能冲进主竞赛,首要原因在于对于戛纳这类电影节,对准边缘少数群体的电影实在太多了(像前一年的《每分钟120击》),这种欧式写实风格也太常见了(已经被达内兄弟玩得差不多了)。而且《女孩》在技法层面确实平庸且无所建树,“一种关注”入围并且给了表演奖大概就算是对它最准确的定位和肯定了吧。
#Cannes71# 有这么绝的题材,难得的是拒绝抓马,所有的套路点到为止;一直暗流涌动,于是能把心理写得少见的细腻。芭蕾舞拍得也很好。直到最后那一下,全场倒吸一口凉气……把跨性群体的药物干预过程带来的身心变化和青春期的问题做了一个绝好的互文。感觉在酷儿棕榈里竞争力比奥诺雷还强!
这部电影所带来的真实感是3D特效和VR都应该反思的
A / 一场预先设定的点对点单向运动却没有回落到二元划分中,而是在几乎静态的过程中开掘细腻复杂的心理世界,在温和却依然固结的性别文化中探寻身体的意义。身体是冰冷的容器?僵死的符号?是焦虑的牢笼还是反抗的武器?或是一种如芭蕾般超然的姿态本身?导演并未给出标准答案,却已将这一选择背后的千钧之重全数交付出来。Girl最终是一种开放的身体,而非性别。
我不知道该如何赞美这部电影,它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它完全征服了我,并让我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和《小家伙》一样,《女孩》是非常有痛感的电影。在影像上集中体现在练舞的手持段落,摄影机不断逼近人物以至崩溃。而叙事层面它拒绝标签、拒绝猎奇的口吻,则决定了更为隐秘的疼痛暗藏在日常中——主人公越是用笑容掩盖,周围的人越是待她如常,疼痛就越是难以抵挡。这种寻常的艰难比汹涌的苦难更令我心碎。年度新片十佳。想起双雪涛的一段话:“这正是现实世界的残酷所在,当你坚持你自己时,也许不但伤害了自己,也会伤害别人。当我们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对于他人的意义时,就会越来越发现,坚持自己是多么困难。”
即便在父亲如此开明支持,医术和社会条件都可以顺利完成变性的今天,变性群体受到的压力依然是无穷大的。演Lara的演员惊为天人,芭蕾片段拍得超好。酷儿棕榈应该没悬念了。PS:好痛。
隐忍、希望、自省、决心、崩溃...这个“女儿心男人身”所展开的故事没有充满霸凌嘲笑,没有秘密解开后的狗血撕逼。Lara所背负着是高强度芭蕾以及每天一次次照镜子、快速更衣的躲避所带来的厌食与忍无可忍;是不断回避着“I'm Fine”下默默消化掉的所有情绪。全程专注于挖掘角色内心、没有大起大落的克制处理和最后一场戏所带来的冲击感是无法形容的,那一刻影院的观众也在抽着和Lara一样的气。
完全看不出来是处女作,自信成熟又丝毫不露怯不炫耀
比起结尾的终极疼痛,女孩亲手戳出的耳洞和跳舞跳到鲜血淋漓的双脚, 更让人忍不住倒吸冷气。故事的道理很简单,想要做你自己,就要承受疼痛。你的灵魂想自由,也要先经历烈焰灼烧,方能涅槃重生,褪去丑小鸭的稚嫩,化身羽翼耀眼的凤凰,云霄遨游。处女作能拍到如此娴熟而不老气横秋,真有灵性。
饶是包容开放的西方,对性别认同障碍者而言,也免不了深深浅浅的暗伤。而许多格外艰难的仗,都需要Lara独自去面对。但看她如此热情与畅快地投身到芭蕾舞上,如此认真地做自己,如此急迫地渴盼一具称心的躯体,会觉得满是勇气与骄傲。练舞固然一身伤痛,但夹着鸡巴做人,更痛。这个不想做榜样只想做女孩的人,叫人不知如何疼惜才好,但也欣羡,她有那么好的家人,这种举世无双的好爹,能在全球复制粘贴百亿次吗?在我们还在挤兑所谓娘炮的时候,文明社会已经开始对性别、性向有了愈加多元的定义与自定义,差别之大,叫人胆寒。@平遥
“有些事情是没法改变的” 第一次看到如此切实的讲述变性细节和心路历程的片子:初期注射荷尔蒙和服药,手术切除阴茎和全部海绵体,并用一部分阴茎做成阴蒂,然后尽量让阴道够深…最主要的:治疗无法逆转。今年的欧洲电影奖该片提名了最佳男主,难道不应该是女主吗?=。=
因为海报好看才去看的,结果真的不错,是我的菜。爸爸对Lara说,你很勇敢,你会成为很多人的榜样。她说我不想成为榜样,我只想当一个女孩。女孩永远是女孩。
主演真的是一块宝,芭蕾舞场景拍得根本就不像部处女作。如果看完觉得哪里隐隐作痛,那估计电影创作者的目的就达到了【二刷加到五星
肤浅的不理解或尊重女性的表达
要不是主角有露点,怀疑他已经做完了手术,真的已经达到了雌雄莫辨的状态。国外的社会形态已经好到,老师会要主角闭眼后再询问会不会有人介意跟他用一个更衣室?给人的感觉是尊重所有人,也没有把跨性别者区别对待,同时也在尊重“正常人”。主角还有完全支持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同学们理解和尊重,可还是会有很多青春期烦恼和不满足,人类文明阶段的确过于落后了……
保持微笑,努力合群,假装坚强。原以为人生的痛苦是潜伏在角落的强敌,必须全副武装奋起反击,实际却发现它们如无形的潮水时刻压迫着你,唯有筑起一道又一道防线才得以自我保护。一个人面对太难了,还好她有一个可以盛放所有过去的爸爸,和一个可以寄托一切未来的弟弟。影片用漫长近距的失焦让观众如在水下憋气一般,濒临崩溃却只能保持镇定,正如劳拉每天所经历的,唯有独自在卫生间扯下胶带打开窗户的一刻,才能真正的大口喘气。
温柔而让人感到真实刺痛的变性之路。人们只看到了毛毛虫和蝴蝶,却没有想过卡在毛毛虫和蝴蝶之间的成长态。这是今年我觉得最纯正的LGBT电影,它对同志的属性构建完全来自于角色内在,与家人是否开明、社会是否支持无关。因为做自己,所以对痛苦甘之若饴。爸爸说“你会成为很多人的榜样”,她说我不想成为榜样,我只想做一个女孩。雌雄莫辩的美少年出演这个变性角色太惊艳了,喜欢她对镜子的每一次凝视...
锁定年度最蛋疼电影。一直感叹身体是灵魂的囚徒,最后一刻的绝地反击全场瞠目。演员真是太厉害了!
真正要拿剪刀剪掉的,是三分之一的片长
切丁丁那场所有人都虎躯一紧啊
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做自己,也不是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