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岛屿写作:如歌的行板

记录片台湾2014

主演:痖弦

导演:陈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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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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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16 10:40

详细剧情

  回顧1950年代迄今台灣詩壇與文壇,瘂弦的參與及貢獻,幾乎可說是從一個人的身體力行,縮影了超過六十年的現代詩與文化史。  在創作上,公開發表詩作雖然只有12年(1953-1965),然而作品經典淬煉,經過好幾世代潮流的浪頭,仍傳頌不輟。在編輯事業上,從《創世紀》、《幼獅文藝》到《聯合報副刊》,前後45年編輯生涯開枝散葉,以特有的溫情、智識、人緣風度,前溯五四與日據時期文學傳統,從島內到海外,打造文壇盛世。  紀錄片《如歌的行板》從瘂弦現下在溫哥華的日常生活展開,描繪詩人「退而不休」的文學進行式:依據瘂弦廣結人緣的寬闊關懷,與林亨泰、林懷民、蔣勳、席慕容、吳晟、蘇偉貞、黃永武、馬森、阮義忠等好友,回憶詩、副刊與文壇種種,交織呈現詩人與華文文學界的綿密交流;與張默重回高雄左營眷村,同遊《創世紀》創刊與1950年代創作狂飆、抄寫禁書的「左營軍中廣播電台」、「高雄煉油廠圖書室」等場景;南下成功大學,踏訪「旭町營房」舊址,回憶初來台灣的軍營生活與文友結緣;和接任副刊編務的陳義芝一起到圖書館,翻閱昔年《聯合報》副刊檔案,回憶「副刊王」與「副刊高」(高信疆)競爭互動、合縱連橫的臺灣文學副刊盛世。同時,拍攝團隊也隨詩人重返故鄉河南南陽,回到童年住居與學校,踏勘古城人文環境,追索詩人生命與詩意的根基。  歷經大時代變遷、壯闊波湧的文學生活,在本片中藉著抒情詩般的動人影像,生動而優美地鋪展瘂弦的生命之詩,成就了超越「記錄」的傳記電影新風貌。

 长篇影评

 1 ) 《泪到结尾的结尾》

——致痖弦

黑幕闭

我开始流泪

为悲剧时代

为文学的尊严

为老友围坐六十年

为幽默与唱戏

为标准国语念传奇

为观音、为罂粟

为明德新村的电台

为联合副刊

为最体面最庄严的序

为旧书箱、蓝色的信纸

为慕容

为叶先生

为张默,为洛夫

为创世纪

为活着、咳嗽、辩论

为今天的云

为南方女儿不懂的红玉米

为树是地上的诗

为深渊、为飘零

为如歌的行板

为猫坠入箱子

为理发与吹风机

为崩溃之声

为军服坠落、轮船失踪

为失败的人生

为零星战斗的缝纫机

为两岸无来信

为一生多悲无喜

为龙卷风到顶后一支离去

为神支走他的最后一日

为桥桥

为你

写诗 写不出

流泪 流到灯光闪烁后的

结尾后的 结尾

后的 结尾

苏玉竹于2017年11月长沙

 2 ) 纪录片|没有什么比失败的人生更像一首诗了

我常喜欢说一句话:“一日诗人,一世诗人。”喜欢诗并创作过诗的人,对于诗是永远不会忘情的。“人生朝露,艺术千秋,世界上唯一能够对抗时间的,对我来说,大概只有诗了。 可是这么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如何能抗拒汹涌而来的时间潮水?

《如歌的行板》是2014年上映的以痖弦为主题的台湾文学纪录片,是系列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中的其中之一。纪录片从痖弦现下在温哥华的日常展开,穿插回忆痖弦作为诗人的一生,幼年到老年,家乡到国外,在痖弦的声音里,听他文学之路的故事。

1932年8月29日。痖弦出生在南阳大平原,本名王庆麟。

小时候的痖弦常跟父亲赶着牛车——做车上图书馆的义工,拉着一车画画书到乡下去。他负责敲锣,“当当当”,小孩们听见了,还以为是卖糖人的来了。其他小孩看书时,痖弦也跟着坐在大槐树底下,和着知了声看书。

大概文学的爱好,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吧。

父亲毕业于南阳县立简易师范学校,毕业以后就在民众教育馆管汉画和图书,是他新文学和古文学的第一位启蒙师。

父亲把家里黑漆的老柜子拿出来做黑板,在上面教他写字,教的第一个字是王,王庆麟的王;第二字是中,河南人说中不中,就是行不行,中就是可以、正确,这个“中”的哲学也影响了痖弦一辈子。

念高小的时候,老师出了个作文题《冬日》,于是痖弦就写了他的第一首诗:

《冬日》

狂风呼呼,砭肌刺骨;

一切凋零,草木干枯。

人家一个多小时还没写完,他十分钟就写完了,结果老师在他的作文本上批:写诗是偷懒的表现。

1948年战时南迁,痖弦被迫离开家乡,与父母诀别。

走的时候没带父母照片,就带着一本何其芳的《预言》。

离开襄阳后下大雪,痖弦和朋友们就走在雪地上,踏过被冻死的人的尸体,走在路上不知该怎么办,这时他们看到城门一个招军官的布告:

三个月训练,少尉任用,到台湾去。

这些年轻人就想着,去看看又不一定报名。这一看吧,就遇见了个河南老乡——农村出来的青年最相信老乡了。老乡跟他们说:

“哎!报不报名没关系,吃饭去!吃饭去!”

就请吃饭,吃的是一锅猪肉。

这群青年一行人我看你,你看我,不好意思了。

痖弦后来回忆说:“人家都说自己是热血燃烧,我们那时就是胃在燃烧。”

痖弦的笔名是怎么来的——

在当兵的时候,大家都想家啊,痖弦也是,于是他就找到一个安静的小角落,拿把二胡躲了进去,用二胡哑哑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情感,后来他就取了个笔名叫痖弦。

1953年,痖弦进入中华文艺函授学校,师从覃子豪先生。

覃先生做老师,就是很实在的教学:把作品拿来,他给你改,像画画一样手把手教着改。

覃先生见面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你要写诗!你最近没有写诗吗?要写喔!要写诗喔!有前途。”

他对学生友好热心的态度感染到了痖弦,痖弦后来当编辑也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不久痖弦考取政工干校影剧系第二期。抗战时期,那是中国话剧的黄金时代。后来,国父百年诞辰,痖弦就在《国父传》中饰演了孙中山。

1954年,痖弦被分发至左营军中广播电台。

在左营区明德新村四十号与张默、洛夫创办了《创世纪》,叱咤风云六十年的诗刊。

痖弦笑着回忆说,在那段时间里,大家热情很高,每个人都不拿稿费,是“没有薪饷的部队”。

“如今的年轻人喜欢‘飙车’,我们那时是‘飙诗’,每天在宿舍里头对头、脚对脚地写诗,很多诗都在那时候写成。我曾经创下一天最多写6首诗的纪录。”

回忆起那时发生的事,依旧历历在目—

创世纪出版的时候,登不起广告,张默跟洛夫两个人就想了个办法。以前电影院里会放一个幻灯片在旁边用来找人,写某某人外找的信息,于是他们就写了句话:“创世纪出版了!”,然后到电影院去,让工作人员给放,放了之后给两毛钱。每一个电影院都跑,十几个重要的电影院统统去打广告,就这样给宣传起来。

八二三前夕,洛夫被分配到金门去,回到左营来看他们,晚上就一起在左营小街吃大卤面,啃鸡脚啊喝酒,喝了酒以后,午夜里三个人稀里呼噜地跑到将士纪念塔上去,又唱又闹,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来了几个宪兵,把他们当成偷香炉的贼,带到警卫连去了,后来给放了。痖弦回忆这件事时戏称为“创世纪三巨头蒙难记”。

那时候两边是不通的,所有大陆上的人写的东西,特别是三十年代鲁迅这批人,左派写的东西一律禁止,他们几个人胆大包天,跑去没被禁书的图书馆抄书,抄了之后有些就发表在创世纪上,有的作家名字不能提,就换作者或翻译者的名字,比如戴望舒,就写成冯蝶衣,闻一多就用本名闻家骅。

1965年,痖弦与张桥桥女士结婚。

痖弦最早是在医院认识她的,因为张桥桥身体不好。

在那个年代,两个人交流的方式是互相写信,痖弦读她的信:

“昨天下午你走在我前面的时候,我发觉你瘦了很多,今天老想着不能释怀,告诉我,你是怎么了?我心里不舒服,希望只是天热了,吃不多的关系......”

“不要为你的诗生命发愁,我知你常常被它烦苦着......”

“只要生命存在,什么都失去了,还有时间在我们手中......”

虽然有人劝过痖弦不要和体弱的女子结婚,但是痖弦认为,张桥桥就是他认定的人,就是他喜欢的女生。

张桥桥后来写过一篇《花非花》,

“我爱月亮,山居,和空想。他说要为我造一间小茅屋在山坡上,屋外种棵大榕树,树下放把椅子,让我整天蜷在上面思想和流泪。他将为我做一切。”

后来张桥桥的墓碑上刻上了这篇文章的最后一句话:

「你若到山里去采云,请不要走的太深,采得太多,因为会惊醒那朵云根下银髯白发的老公婆。」

1966年,痖弦受邀参加爱荷华大学国际作家写作计划。

到美国之后,他抄书的习惯没有落下,有很多抄本都是在美国抄下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还在继续盗火。

爱荷华自由的氛围影响到了痖弦。在这里,作家们讨论不分场地,森林下边,旅行途中,或是密西西比河的船上,一边烤肉一边聊,不同国家不同的背景,打字机的声音整夜不停,文学是唯一的标准,好像一生就是为了文学,没有第二件事情。

1977年,痖弦出任联合副刊主编。

痖弦当编辑后鼓励了很多年轻一辈的写作者,吴晟,蒋勋,席慕容......不仅是作家,他在报刊上还给学者提供机会。

“我不是光写信给大天才,有些小朋友刚刚开始学,我一定有个简单的信告诉他说,你很有希望。”

叶嘉莹说:“对每一个不同的作家,不同的思想,不同的内容,不同的风格,他都能够针对着把握到他的特色,说出来非常美好而恰当的话。”

痖弦早年崇拜德国诗人里尔克,读者不难从他的少数作品中找到影子,譬如《春日》等诗,在形式、意象与音节上,即师承自里尔克;中国新诗方面,早期影响他最大的是三十年代诗人何其芳,《山神》等诗便是在他的强烈笼罩下写成的。食尸鸟、小白杨、耶稣、滚铜环、海湄、地丁花、蓖麻、朝代......中方与西方的词语碰撞,痖弦的诗里经常可窥见这种起奇妙的感觉。

叶嘉莹说他的诗:“他的诗是跟他的生命融在一起的。”

但是痖弦却说:“我的惭愧是,我从来没有把我自己的命运和悲伤放在诗里面。”

其实不是的。

他是有完全放进去的。

在《红玉米》里他写:

你们永远不懂得那样的红玉米它挂在那儿的姿态和它的颜色而我地南方出生的女儿也不懂得

席慕容说:“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一个时代的迁徙、流亡、战乱,完全不该有的不幸而发生的不幸,那个南方出生的女儿就是我,我也不懂我父亲的那个乡愁。”

痖弦的诗集里,我最爱《如歌的行板》《乞丐》和《上校》,其它的我也很喜欢,比如早期临摹的《山神》。但对于诗,我只是冒昧,带了强烈的个人情感去喜爱它,我不很懂用词和手法,甚至里头的深意,不,我不是不愿意了解,只是对我来说,这种朦脓且私密的感觉,愈读愈爱不舍手就够了,过分考究会让我丧失趣味,当然有人以深究分析为乐趣,这也是值得的。

最后有一句很打动我的话,也是我愿意一再放纵自己在沮丧的生活中去热爱世界的原因。

晚年的时候,痖弦对自己的女儿说:

“爸爸这一生的文学和人生都失败了。”

女儿对他说:

“没有什么比一个失败的人生,更像一首诗的。”

 3 ) Life goes on,and it sings on.

《他们在岛屿写作》,第一季就看了余光中、周梦蝶、林海音的三集,冲着余光中去的,结果最喜欢的是周梦蝶那集。余下就暂时没有多大兴趣了。至于第二季,早就下好了资源,昨晚才看了白先勇那集,但也只是在朋友圈写了写,触动终不如前。直到今天看了痖弦《如歌的行板》这集,感慨颇多,动容处竟至落泪。

此片全长2小时23分钟,节奏缓而不慢,总是一个老友接一个老友,一个主题接另一个主题。《创世纪》诗刊诸友、当兵小事几件、与洛夫飙诗、爱荷华求学、写信、忆夫人、《联合副刊》往事、后辈学生如席慕容蒋勋等、回河南南阳老家、温哥华家庭与友人……

导演用了很多慢镜头,尤其人物走动的慢镜头,但整体感觉还是相当充实。因为片中人不说话的时候,就有声音在念诗。痖弦的声音,毫不客气的说,是我听过的诗人作家里面最好听的,为了缜密,暂且加个“之一”。

片子前半截似乎没什么亮点,后半截却诸多打动我之处。

读夫人书信那段,平平静静,不急不慢,但是冷不防的却喂了我一嘴狗粮。我谈过恋爱,但却没谈过那样深情的恋爱,想来以后也不大有机会遇到像痖弦夫人之于痖弦那么好的恋人了。好像这样的爱情,一百个人里面能有一个人遇到,就能温暖到余下的九十九个人了。看到老先生坐在夫人墓碑前的那一幕,感动竟至落泪。后来一查,张桥桥还有《花非花》这么一篇文章。要是放在《见字如面》或者《朗读者》上面,肯定立马圈粉无数。

张桥桥《花非花》


为老友高信疆设计的“酒棋”,很有意思!二人一是《联合副刊》的主编,一是《中国时报副刊》的主编,一个副刊王,一个副刊高,二人一时瑜亮,并世称雄。可惜昔人已逝,棋,只能自己下;酒,也只有自己喝了。

1949前后,对于那一群赴台的大陆人,故乡就是一辈子永远的痛。活得不够久的,落叶不得归根。活得够久的,一别几十年,回到故乡就只剩儿时的那棵树,和父母的那堆墓。战争的创伤,远不止于战乱那几年。

而至于儿女,早已不知道父辈的故乡是什么样的故乡了。席慕容谈到痖弦《红玉米》那首诗,还未说话,就已哽咽,镇定了几秒后才说,“我的南方出生的女儿也不懂得”,我也不懂我父亲的乡愁,诗里写的就是我啊!


《如歌的行板》这首诗在片中多次出现有首尾两处的重复片段,一遍又一遍听下来看下来,似乎理解又更深了些。是啊,Life goes on,and it sings on.

 4 ) 默雷之响,大音希声 ——留点什么或什么都留不下

一 我花了两个多小时,在B站上看完了关于台湾诗人痖弦的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如歌的行板》。一开始吸引我看的,并不是诗人本身,而是开篇提到了他身处温哥华的背景,美丽的森林让我有一点点敏感,然而随着观影的深入,彻底让我沦陷的,却是诗人深沉的诗意和绚烂的人生。 我不是诗人,虽然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也曾经舞文弄墨拽过几首不成样子的东西,也曾在不惑之年后不间断地连续一年多每天写过一首有感而发的所谓诗,以及,我也交过诗人朋友,但是诗之与我,却真的不如拿起相机去记录我看到的景物来得更加的得心应手,我承认,看了痖弦的充满了厚重情感的诗,我还太浅薄。 给我真正震撼的是,诗人用他的生命,认真地去体悟这个世界,他用最充沛的情感,用最少的文字,表达出他最深沉的情感。每个文字,都是一个音符,你以为它会发出宏大的旋律,但它却厚重得好似无声,你必须用心去倾听,用你的生命去倾听,你才会有共鸣。 痖弦坐在温哥华的公墓里,对着亡妻的墓地,静静地凝望那一方土地,墓碑着镌刻着圣经的句子,以及妻子曾写给他的诗句。 他静静的坐着,画外音是他写的诗。 他没有发声,但天地之间的最真实的情感,却可以为他代言。 禅语说“一默如雷”,我很喜欢这句话,真正有力量的声音并不是不停的呱噪,而是老子所说的“大音希声”。 如果你认真的去对待这个世界,去除外在的伪装和内心的巧饰,回到初心,那么,你所说的话,你笔端流出的文字,就是那默雷之响,它足以震撼最木讷的心灵。 二 书读多了,会被人骂作书呆子,但专有一些人,一辈子爱书成癖,读书成狂,真的像呆子一样。 四集纪录片《书迷》里记录了这样一群人,他们用一辈子的精力去淘书、藏书、读书、卖书,或者保护书,然后某一天,某个书呆子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所拼命保护的这些纸张和文字印制成的宝贝们,就会被当成藏书者的遗物,流散出去,命运好的,会遇到下一届的爱书人,庄重地请回自己的书房,当成宝贝珍藏进书架,命运不好的,会被当成废品成堆的处理掉,有些去了废品收购站等待成为纸浆,有些则成了旧书贩子的谋利之货,像黑奴一样被甩进潘家园旧货市场这样的地方,等待着前途未卜的命运。 好的书遇到对的人,就像好的女人遇到了懂她疼她的好男人,它依然会被新的藏书者当成宝贝,带着上一届主人的生活温度和生命痕迹,一同传承给新的爱书人,而那些时运不济的书,连同它们所承载的某人的生命故事,则会被无情的碾压和忽视,渐渐的尘封于某个角落,等待虫蛀鼠啃,最后大抵是成为废纸一堆。 我也爱书,也爱淘旧书,看到有些旧书像是菜市场里青菜萝卜一样的被卖家抛来扔去,像是骡马市里的牲畜一样被买家翻翻捡捡,我都会为这些旧书心疼,尤其是看到纪录片里,那些躲过了刀兵水火、虫鼠蚁蝇而幸存下来的古书,却被败家的子孙当成废品蹂躏得面目全非皱成一团,然后随意地卖给旧书贩子时,我就心痛不已,为那些历劫幸存的旧书鸣不平,憎恨那些不再敬惜字纸的败家子们的忘祖行为。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世界,会是永固的吗?千百年来,文化的摧残可曾是一回两回吗?如果世间一切都是不坚牢的,你所拼命固守的,无论是书,还是任何的身外之物,你可能留得住?直到有一天,你这个肉身,也和那些在历史长河中渐渐消散的旧书、古籍一样悄然失去,你还会惋惜那些无法挽留的东西吗? 白居易诗云“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越是美好的东西越经不起折腾,而无论美好的还是丑陋的,最终都会失去。 所以还执著于这些有形之物又何益呢?那些留不住的,终究会留不住,那些摧不毁的,却不会依附于有形之物留存,你耗尽心机挽留的,可能不过是黄粱一枕,而你担忧消逝的,却有可能因为它摆脱了形体的桎梏而流传千古。 那么,做一个人,要么留点什么,要么就什么都留不下——你的爱,你的思想,你的精神,这些远远超出了外物的形体,只要你能真挚的拥有它们并分享它们,它们必然会留存,反之,你执著于有形,则必然会速朽,最终是什么也留不下。 万和生·随想录 11/04/2022

 5 ) 生活,便是去写一首诗

如何好好的生活。也许最简单的答案就是,去写一首诗。

不是只有风花雪月才能入诗。激情,愤怒,唱,跳,赚钱,恋爱,吵架,犯二,买一本书,削一个桃,盛装打扮,夜观星象……退一点距离,把玩一番,用文字装裱,凝固成一个镜头,便都是一首好诗。以及一段好生活。

于是,长者耳提面命:你最近有写诗么?要写哦,要写哦,写诗有前途噢。

嗯。写诗,有前途,噢。

 6 ) “当紧紧握着自己的不幸,于是便得到存在,存在,竟也成为一种喜悦。”

诗歌与瘂弦回忆的交叉呈现,也是对台湾1950年至今诗坛史的回顾,流离战乱的历史悲痛融入生命变成诗。被触动好几回,最后一段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随意写写影片中印象深刻的几个地方:

少年时参军在师部经历压抑的集体主义,夜晚会听到无法忍受压抑同僚吞枪自尽“我不知道他哪里找到的子弹”。诗歌成为不幸中的唯一慰藉,“当紧紧握着自己的不幸,于是便得到存在,存在,竟也成为一种喜悦。”

从来没有了解过「戒严」时期的历史,可以说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背景的影片,从影片中的种种描述里看得太难过了…以下是一些片段:

瘂弦与友人林怀民相见时,小林说:“在那个时期,当政治的禁忌变成生活的禁忌,每个人都会先陷入无限的自省(自我审查)之中。”(联想到《1984》了)

瘂弦少年从军,内战期间随蒋迁至台湾。1948年内战结束,一句“南阳”(瘂弦家乡)收复了,两岸至此不许通信,成为与父母的生死诀别,成为与家乡的生死诀别,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再也回不来了。

非常难过又感慨的事实:政治的变动是真的可以一夜之间改变一切,最后仅以一句轻飘飘的历史描述句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家庭流离失所…

时间留下了一条巨大的沟壑,看完才切实感受到,那个时代那个群体的个体经验,大概是我们这一代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写诗12年,却只发表88首作品,前半生的经历使得love&war time成为瘂弦一生中诗的主题。看这部纪录片,会被诗中饱含的情感美得颤动,也会难过得数次流泪,写影评时试图再次体会这种复杂的情感,但依旧词不达意,面对影像本身,我的文字显得太无力T T。

 7 ) 生命不止,弦歌不辍。life goes on and on,and we can hear you

「他们在岛屿写作,如歌的行板」两个多小时的纪录片拍的极好,光线镜头都是艺术,哑弦的诵读极具韵味。娓娓道来诗人的一生。满分好评。

87岁的时候该如何?探访老友和他们吟诗唱词,把戒严时代自己编的诗刊一本本摆在地上,再一次拥抱那可贵的,对文字,对自由的尊重。

这漫长波荡的人生,多少爱恨都付纸间。

年少无知一顿饭便流亡到了台湾,此去便是42年。南阳的老母早已含恨而终,乡音未改,挂在屋檐下风中摇摆的红玉米,看不懂的,南方出生的女儿。

参军,演剧,求学,写诗,办刊,一直行走却永远无法到达。没有什么比失败的人生更像一首诗。打开锈迹斑斑的锁,亡妻的信细细读来,再一次,心念流转。苹果咬了一半,瓜子尚未磕完,夏日云烟,生生世世换不回的名字,是灵魂的一阵轻颤,花非花,终会在云涌得最多的山坳里找到她。

要有诗呀,要有歌呀,它们不是视觉的陪衬,不是生活的遥远,而是生而为人的本能,是生命的韵脚。

温柔之必要,肯定之必要,一点点酒和木樨花之必要,散步之必要,遛狗之必要.....阳台,海,微笑之必要,懒洋洋之必要......

「飘零君莫恨,好句在天涯」

 短评

看他读红玉米那首诗,在黑暗的影院里忍不住落泪。

4分钟前
  • 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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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代的傳奇,消逝中的人和事,聽來叫人神往而感傷。

8分钟前
  • annies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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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不知道瘂弦,不晓得他的影响力,也没有读过他的诗。看完非常非常喜欢先生的人生故事,是萦绕那个大时代的一首温柔却执着的将进酒啊。从读抄禁书的左营青年,到在爱荷华与国际友人谈笑风生的文学青年,和桥桥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再到楚汉争霸的联合报副刊王,为《幼师文艺》《创世纪》贡献,又做了商禽、林怀民的密友,蒋勋、席慕蓉的恩师。家事是战争年代留下的永恒伤痛,“红玉米挂着,一九五八年的风吹着,红玉米挂着”。//想读书单又厚了一摞!

10分钟前
  • 花岛仙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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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诗的电影,被柔软的美好和回忆的离愁 触动而流泪之必要。文学电影,好爱这种存在

11分钟前
  • We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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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了一個詩人, 記得他說的一句,大約是詩就是鴨掌的po,寫詩就是找出事物之間的關聯, 我覺得比喻也是事物之間的關聯

16分钟前
  • 梁小小
  • 还行

慚愧非常,不看這片也不知華文界有此詩人作家,記得看到最後的最後。

20分钟前
  • 健EDWIN
  • 还行

4.5;“世界上唯一能对抗时间的,只有诗。”「诗人是酒神的神圣祭司,在神圣的黑夜中,他走遍大地。」颠沛的一生却也是丰润圆满的历程;痖弦声线真棒,朗诵诗歌韵味十足,平添魅力。

24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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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回,在黑暗的戲院裡流了淚。

25分钟前
  • oopsitecm
  • 推荐

詩人只寫了12年詩,88首發表作品,但是他說,一日詩人,一世詩人。看詩人寫詩,看詩人讀詩,看詩人的生命史。今人之詩作,缺少這些前輩的磨難、歷練、沉澱,所以才有諸多梨花體、烏青體之流。

27分钟前
  • 聽見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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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之必要

28分钟前
  • acale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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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零君莫恨,好句在天涯」。一個理髮店,剪一次頭髮,就回憶完他的一生。瘂弦確實是一個好詩人。片中蔣勳在黃昏中誦讀「深淵」那段,我猛地回到現實中——那一夜,他也為我讀過此詩。人吶,不過是孤獨地活著。

30分钟前
  • 上官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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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这两棵榕树知道我年轻时的样子

33分钟前
  • vi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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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将来华人多了,就叫chinada,美国将来华人多了,就叫美利坚和中国

36分钟前
  • 妖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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痖弦,台湾诗歌界的宗师级人物。陈怀恩导演拍得很棒,这一系列里人物最饱满的一集,痖弦老爷子80岁了,还是北方人的豪迈性格,说话声音响亮,时常爽朗地哈哈大笑,骨子里又有诗人的天真细致,讲到诗歌,回忆旧时人事,经常忍不住就热泪盈眶。

38分钟前
  • 内陆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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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神把我支开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晓得。”

42分钟前
  • 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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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抓住了人物的性格特質:幽默感、深情,委委道來⋯⋯👍👍👍飄零君莫恨 好句在天涯

47分钟前
  • 秦音无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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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失败的一生更富有诗意呢?” 想起在台湾时听蒋勋讲课说到痖弦,给我们看了他的诗,做了一整节课的赏析练习。看完纪录片,看到抄诗、念诗和温哥华的片段便忍不住落泪,在片中出现的诗,像最轻盈的蝴蝶落在我心脏那薄得几乎透明的叶脉之上,蝴蝶款款飞,脚落在最敏感的心弦上,我颤动不已,蝴蝶并不知情。

52分钟前
  • drunkens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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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大江大海》的片段在脑海闪过,许多记忆里一个永痛的1948年。个人的生命放到历史里才显出意义。蒋勋在码头边读起《深渊》,惊讶地说,你那时候很大胆啊,批评政府。办创世纪的时候,他们把左派诗人化了名藏在书里,确实大胆。看完电影出来,新闻报民进党胜出。好像在给这场漫长回忆画终止符。

56分钟前
  • Arrow Sh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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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的名字就写在风上。

58分钟前
  • silmaril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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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痖弦像他的诗一样低沉阴郁,但没想到是个温润随和的老人。他的声音真是太好听,在影院里,环绕一片黑暗,沙哑却嘹亮,连天的高粱一样汹涌开来

1小时前
  • 袁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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