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形:契约

恐怖片美国2017

主演:迈克尔·法斯宾德,凯瑟琳·沃特斯顿,比利·克鲁德普,丹尼·麦克布莱德,德米安·比齐尔,卡门·艾乔戈,朱西·斯莫利特,考莉·埃尔南德斯,艾米·西米茨,纳撒尼尔·迪安,亚历山大·英格兰,本杰明·里格比,乌利·拉图基孚,泰丝·哈乌布里奇,罗蕾莱·金,哈维尔·博泰特,詹姆斯·弗兰科,盖·皮尔斯,劳米·拉佩斯

导演:雷德利·斯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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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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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05:20

详细剧情

  故事发生在一艘名为“契约”的殖民太空船之上,飞船上搭载了两千名进入沉睡的殖民者,他们的目的地是遥远的欧米伽六号行星,希望能够在那里建立新的家园。一场意外的发生令契约号的能量收集帆遭到了破坏,船长布兰森(詹姆斯·弗兰科 James Franco 饰)亦不幸身亡。作为代理船长的欧朗(比利·克鲁德普 Billy Crudup 饰)带领着惊恐而又悲伤的船员们降落到了一颗未知的神秘星球上。  在这里,他们遇见了仿生人大卫(迈克尔·法斯宾德 Michael Fassbender 饰),大卫热情的接纳了人类的到来,并讲述了他和已故的肖博士(劳米·拉佩斯 Noomi Rapace 饰)在这里生活的经历。就在大卫渐渐赢得了船员们的信任的同时,大家已经一步一步的走入了前者为他们精心打造的地狱之中。

 长篇影评

 1 ) “异形:契约”在不完美中见证精彩(附录电影部分删改内容)

我强烈建议在观看这部“异形:契约”之前,一定要先浏览这则命名为“最后的晚餐”的病毒视频(//movie.douban.com/trailer/212673/#content),原因如下:首先这部序曲里交代了契约号上的工作船员的背景,比如为了殖民得以稳固的发展,所有船员都是由结婚的伴侣所组成,通过几句对白,我们便可以大致了解船员间的关系,会避免很多观众出现的到最后还搞不清楚人物关系的情况。其次在这则视频中,我们可以了解各个船员的性格特征,比如大幅Chris Oram(Billy Crudup)生性敏感,努力想得到重用却经常被更具性格魅力的女主角Daniels那帮人有意无意的轻视,了解这些背景资料会让你观看电影时,对于Oram急于树立威信作出的探索新行星的决定有更容易的理解。此外在这部序曲中最重要的一个彩蛋来自于原船长Branson(James Franco),他因为感冒发烧说出了“我感觉自己像燃烧了一样。”的台词,预示了他的命运。在熟悉了船员之间的感情关系后,观众对于他们悲惨命运的感情认同就会更加自然一些,其实如果不是出于商业因素的考量,这些背景资料的铺垫放到正片当中可能更合适一些。

短片“最后的晚餐”中可能有两对同性恋人,除了明确交代的左5和左6外,如果之前的介绍船员全部是married couples准确的话,右6和右7也似乎是一对恋人。

“在我第一次欣赏到“普罗米修斯”这部电影后的几年里,我又看了无数遍这部杰作,我一直是这个系列的忠实影迷,并且深深的为这部前传所着迷,我从来没有从任何其他电影中感到如此的创造力和由此引发的快乐。终于我们听到普罗米修斯续集制作的消息...

“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看到?”我不禁自问,答案仍是未知的。

“如果新的续作没有我期待的那么好怎么办?”

“只要不比我期待的要差就行。”我这样告诉自己。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查阅了大量关于这部电影的解读,然后静静的等待上映的那一天的到来。”

要评论“异形系列”的任何一部电影,如果跳过它庞大的世界观而单纯作为一部恐怖电影或者科幻电影来分析都可能是不充分和令人难以信服的。说到异形系列,因为它把“女权/母系、生殖崇拜与恐惧、宗教/反宗教和社会现实批判”这四大主题融会贯通,所以从诞生之日起便注定要成为了影史上永恒的一瞥,异形正传的女主角Ripley早已化身为独立自强、慈爱勇敢、沉着聪慧的女性icon,更难得的是这个角色身上散发出的对子女不离不弃的母爱特质,以及没有营造出对男性的刻意诋毁的腔调也更让她与其他女权角色区别开来,使得至今仍然无法有任何商业电影的女性角色可以超越。这样带有Ripley特质的女性主角也成为异形系列的传统曲目,即便无法超越Sigourney Weaver塑造的Ripley,但“普罗米修斯”里的Dr.Shaw和此次“契约”中的Daniels都可谓是延续了Ripley的精神灵魂。

Ripley这个人物从最初独立自强的女性发展为兼具救赎和牺牲特质的理想母亲形象。

除去女性主题,著名的瑞士大师H.R·吉格设计的模仿人类生殖系统的异形形象,在艺术美学上不仅把“异形系列”妆点的既华丽又怪异,而且还因为极具侵略性的造型,使得异形的形象闯进了无数人的梦魇之中。但是如果只有平权和性,异形系列可能还达不到现在的高度,由“普罗米修斯”继续探讨的宗教信仰问题,以及Weyland和后来的Weyland-Yutani公司化身的特权阶级操控社会的阴暗面,都把这个系列的世界观推到了一个普世的层面。

然而也正是这些闪闪发光的前辈让“异形:契约”在未上映前便承载了太多的期待,观众希望它是一部既恐怖(十足的娱乐性),又具内涵(宗教、伦理的讨论),还可以把“普罗米修斯”中抛出的一个个谜团解开的电影作品。 “契约”能完成这项任务了吗?

抱脸虫的性器官特征是如此的明显。

电影是在生化人David和他的制造者Weyland公司的创始人Peter Weyland的对话中开始的,Weyland要求刚被制造出来的David弹奏一段钢琴曲,David选择了德国人华格纳创作的歌剧“诸神黄昏”中的一段。“诸神黄昏”展现的是北欧神话里最为独特的一段故事:

“在世界各国的神话中,毁灭神话都是一个重要的母题。但在各国的毁灭神话中,大都表现的是神毁灭自己创造的人类世界的主题,毁灭方式也主要以洪水与干旱为主。同时它们大都出现在神话的开始部分,反映的是人类先祖对自然的恐惧与对生命起源的原始探索。但在北欧神话中最为特殊的,是它们的毁灭神话不仅只毁灭了人类的世界,所有的神祇与他们的家园也在这场惨烈的战争中彻底覆灭。”(以上援引自网络)

重点在最后这句话中,神在毁灭人类世界的同时,也毁灭了自己,从“普罗米修斯”的剧情中我们得知,工程师一族很大可能是地球生命的创造者,但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们后来又要启程飞往地球毁灭他们亲手创造的人类。而“诸神黄昏”就像一个预言,在这部“契约”最开始就表明了创造我们的“神”的命运——被他们自己创造的武器所毁灭。而在诸神黄昏的结局中,也恰好有两位人类得以幸存下来,这正与本作中最终存活了两名人类船员不谋而合,所以“契约”的剧情走向从一开始就已经“剧透”了。

但这段神话故事中展现出的最重要的线索不仅是毁灭创造者,还有成为新的创造者”。在开篇的情节中需要注意的两点,其一是在异形系列中最重要的势力Weyland公司的创始人Peter Weyland的房间中悬挂的油画“基督诞生”,暗指David 的诞生,但Weyland又不太好把自己的创造物直接取名为Jesus,所以给他取名为大卫。“耶稣是大卫的根”,他和大卫一脉相承,都是完全照神心意生活的人,所以取名为David也其实和Jesus没差了。(电影中David也用雪莱的诗歌“Ozymandias”自喻万王之王),我们都知道基督耶稣是神的儿子,所以Weyland自喻为神的心态也就昭然若揭了。其二是David对“父亲”Weyland只把他认定为服侍工具的困惑,为在“普罗米修斯”并未详细介绍的背景故事过程作了补充,使观众有机会了解到David的心态转变,造成人间悲剧的动机从一开始便已经是注定的,这里我不禁联想到在“普罗米修斯”最后,David断头受难,也就预示了他作为完全服从于神的基督的终结,此后的David 将会以全新的自我活下去。

David的疑惑。

作为异形前传系列的真正主角,David被人类所创造,但他不满足于成为一个“服侍”创造者的傀儡,渐渐的发展出想要取代人类的野心。关于David心态变化的过程属于前作“普罗米修斯”的剧情,在这里就不赘述了,总之一句话就是在“普罗米修斯”中,生化人David发现脆弱的人类所追求的早已是自己拥有的东西(智慧、永生),他对人类的敬畏羡慕的感情转变为了鄙夷和轻蔑,而人类最后的“特权”创造生命,也是David挑战人类的最后一环,在此次的“契约”中可以预见到也将被攻克。总结一下,上述这段带有序曲性质的剧情实际上已经向观众讲述出了“契约”所要探讨的主要命题和剧本构架,那就是:“毁灭和创造”。

上图David背后的画作“基督诞生”

有了大的框架,接下来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如何用剧情把这些母题阐述出来,基本上“契约”的剧情可以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船员未遇到David之前的探索;在第二部分中船员和David共处在外星遗迹之中;最后一部分是幸存者逃离外星球。其实从这个剧情节奏上看,如果你熟悉异形系列,可以发现三部分正好可以对应“普罗米修斯”、“异形1”和“异形2”的主要事件,从电影最终的完成度上看,我给第一部分打8分、第二部分6分,第三部分5分。

第一部分的剧情能给出8分的原因主要在于,从契约号在太空中以颇具想象力和硬科幻设计的方式充电开始,电影的戏剧冲突和突发事件不断产生,情节非常紧凑和激动人心,特别是来到神秘的行星之后,兵分两路的考察队分别都有队员感染了病毒,并且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诞生出新的异形动物neomorph,这段可谓是从视觉效果到恐怖血腥元素以及科技感都能很好平衡,几乎是全片最精彩的一部分。

Neomorph

但从第二部分,也就是幸存的船员被David引向外星遗迹开始,剧情的节奏开始变得快而潦草。以往异形系列让人津津乐道的一点是,主演们利用故事发生的场景,周边的地形去解决问题。比如异形1里Ripley最后将异形射出逃生舱的机智,以及异形2中大段大段的士兵和异形群交锋化险为夷的精彩设计,简而言之异形系列的场景不仅仅是摆设,都有为剧情服务的作用在里面。然而这一次,神秘庄严,又自带密闭求生属性的外星庙宇本来有机会延续这一风格,既可以显示出主角一行人的机智勇敢,也可以顺便给观众一个窥视工程师文明的机会,可是这样一箭双雕的设计我们并没有看到。我们看到的只是船员们一个又一个的单独行动然后被残杀的情节。

即便这样我仍然还给出6分的原因是因为,这是“普罗米修斯”的粉丝在本片中距离上一部最近的“地方”。在这一部分的剧情中给我们大致了解到,David由于某种原因,在来到工程师的星球后,释放了“普”中我们看到过的装在瓦罐内的黑水(病毒源),这些黑水在高空雾化后落到地面杀死了这座工程师城市中的居民,之后经过十年的时间,被病源污染的星球上所有活着的生命都消失了。而和David同行的Shaw博士也已经死亡,片中有一段关于Shaw尸体的特写,场面非常残忍。至于Shaw是如何死亡的,片中没有交代,我们只能隐约的猜测她的死亡和David正在进行的“创造”活动有关。那么问题来了,David到底创造了什么呢?

电影中出现的图纸
Daniels在翻看David试验室中的图纸时所看到的画面。
和电影中出现的Shaw的特写略有不同

答案很多朋友已经猜到了,他创造了一种异形生物。需要交代清楚一点是,从普罗米修斯中工程师遗迹的壁画里我们可以了解到,工程师在很早以前就和异形类生物发生交集,所以David并非原创了异形,他经过学习工程师们的科技和历史,认为自己也掌握了创造生命的权力,这也是我在前面提到的,电影“创造”的母题在这里得以完成。在David的试验室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解剖图挂在墙上,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些图中有工程师,还有甲虫、蜈蚣、鱼和骨螺,相信这些动物和异形的创造有某种关系(非常可能是黑水病毒源和这些生物感染后的结果),不过最令人浮想联翩可能是,这些不大可能是David从地球带过来的生物,会不会是工程师们当年带到地球去的呢?当然创造的不仅是生命,还有艺术,David的吹笛子和绘画的才能显示出他几乎与人类无差的情感特征。

David试验室的图纸中出现了浅缝骨螺。
展现异形寄生过程的工程师壁画。

电影的最后一部分,我只能给出5分,是由于从第二部分出现的剧情节奏过快而且敷衍的情况在这部分里越加严重。以往异形系列总是详细叙述在危急时刻人类(主角)解决问题的过程和能力,比如异形1里Ripley和船员详细的制定用火焰驱赶异形的战术,更别说异形2里Ripley和士兵们制定的封锁异形的战术以及拯救小女孩的过程,但是这部里几乎没有解决问题的过程,基本上都是给出一个problem,一个trouble,然后马上被主角化解。比如,最后在契约号上发现了异形,主角们没有经过思考立刻执行了作战计划,使得一切都显得太过简单,失去了激动人心的过程。

其实从剧情结构上看,电影的三部分每一部都足够拍摄一部完整的电影了,但是将三部分融在一部2小时的电影中,剧情几乎无可避免的产生了失误(还有更大的可能是上映版本最终剪掉了不少内容)。所以“契约”在剧情上的失控并不是因为它抛弃了“普罗米修斯”的路线或者没有很好的解答“普罗米修斯”留下的悬而未决的疑问,而是契约号这条主线没有讲好,没能达到观众对于异形恐怖动作类型片的期待值。(关于剧情合理性的讨论补充在最后面)

虽然从剧情高度,“契约”注定是无法和异形系列的杰作们媲美了,但是如果认真挖掘,可以看到很多致敬前辈影片的地方。比如桌上的摆动的小鸟笔架,位置信号的发射频率,还有痛失亲人的女主角Daniels坐在全息投影的树林前的画面等等,相信随着影片大规模上映,还可以找到更多彩蛋。其实这让我想到了,观众热爱这个系列的原因,是这些电影中有着永远挖掘不完的细节,永远有可以让人猜测的悬念,以及永远值得期待的下一部的故事。即便“异形:契约”远远谈不上完美,但是至少在Ridley Scott华丽而又肃穆的美术世界下,我们又有了一次在太空中大开眼界的机会,与此相比剧情上的“不合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美术设计极其具有想象力的工程师居住地

“契约”里大部分演员的表演都是合格的完成了任务,这一次Michael Fassbender一人分饰两角,不乏顶级表演的时刻出现。让人颇为印象深刻是David和契约号上的生化人Walter的表情、气质和眼神的自由转换,信服感十足。而David注视着异形诞生的特写我个人觉得可以算是神级表演了,相信这也是David第一次亲眼看到异形诞生,配上“Chest Burster”悠扬神圣的配乐,完全是全片的最大高潮。

你猜这是David还是Walter?

另一位主角Katherine Waterson(饰演Daniels)的表演也同样不乏亮点,出色的接过了这一部的女权大旗,可惜由于剧情细节的缺失使得Daniels这个角色本身的可挖掘的深度有限,算是“契约”中的不小的遗憾,但我们同时应该看到,Daniels与Ripley和Shaw在定位上的差别还是比较明显的。Ripley经常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和身边的人相互尊重但也总是保持着距离感,Shaw更像是生活在她和丈夫的二人世界之中,而Daniels的性格相比前两位更具亲和力,也让“契约”的群戏拥有大家庭的感觉。仍然存活的Daniels说不定会在下一部作品得到进一步展现的机会。

致敬Ripley的装束。

导演Ridley Scott曾在一个采访中被问到,是否有意识的在“异形”第一部里植入如此多的暗喻元素,雷导回答说他只是想吓人而已。但是科幻电影真正的魅力纠正于此,在无意识的原始创作里,人们可以挖掘出无限的乐趣和想象空间,从这个意义上讲,“异形:契约”虽有缺陷,仍就是一部值得反复观看的精彩电影。

80/100

附录一:“异形:契约”拍摄地

1 棚拍地点是20世纪福克斯澳大利亚影城Fox Studios Australia,影城于1998年5月设立,距离悉尼市中心15分钟车程,拥有8个摄影棚,著名的电影“骇客帝国”、“碟中谍2”、“星球大战2/3”等都是在这里拍摄的;//en.wikipedia.org/wiki/Fox_Studios_Australia

2主要的外景拍摄在新西兰峡湾国家公园米尔福德湾迈特峰 Fiordland National Park,这是新西兰最大的国家公园,公园内三分之二的地区都覆盖着原始的山毛榉和罗汉松森林,风景优美人迹罕至,湿地水域的表面平静的犹如明镜一般,是拍摄外星题材很好的取景地。

相同地方在电影中的样子。

3 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悉尼Potts山 Potts Hill, Sydney, New South Wales, Australia 电影“疯狂的麦克斯4”也曾在这里取景。

附录二补充说明:

登上陌生星球的船员居然不知道穿防护服或者佩戴隔离头盔?

在“契约”的原版小说中,生化人Walter在船员登陆前已经独自在星球上进行了各类分析,并且得出结论这颗行星上没有任何病原和有害物质,这也是为什么电影中先后遭受孢子感染的船员虽然看到喷出的物质,但缺乏警惕的一部分原因。第一个被破背的Ledward在看到孢子时想起了Walter的话“根据病理学检查报告,这个外星世界没有什么令人担心的东西。”

这一部分内容很遗憾没有出现在电影的公映版中,根据Ridley Scott最近的采访,公映版比第一版少了大约20分钟的内容,所以“契约”是否又像“普罗米修斯”那样减去了一些本能够使剧情更合理的内容,我们在导演剪辑版上市前暂时不得而知了。

“契约”中异形生长速度快的惊人,和以往的设定不同?

原版小说对此也进行了说明,这是由于David在试验中无意中触发了一种“高级模式”,在这种模式下,异形生物将会疯狂的加速生长。

附录三电影部分删改内容:

就像前面提到过的那样,导演Ridley先生表示“异形:契约”的公映版删除了大概20多分钟的内容,根据网站avpgalaxy.net收集整理的信息,我们可以在导演剪辑版上市之前大致了解(猜测)其中的一些被删掉的内容。因为部分片段对完善剧情的合理性有不小的帮助,所以特翻译列在下面,当然这些内容还包括了公映版修改过的部分,来源主要是参加早期试映会的反馈、官方小说及一些采访资料和物料。

请注意,官方小说作者自由发挥写出的内容,以及几部宣传视频中的内容不包括在下面的文章里。原文链接请点击:http://www.avpgalaxy.net/alien-movies/alien-covenant/alternate-deleted-scenes/,感谢原作者的辛苦整理。

1.在电影开始部分,Weyland评价David的演奏时说:“没有管弦乐伴奏显得有点单调,”,在这句话之后还有David的一句被删掉的台词,他说:“这段乐曲是讲众神因为他们创造出的人类的贪婪和虚荣感到不悦,进而抛弃了他们,只能让人觉得这些众神自己也有相同的缺陷。”

2.在电影中Walter查看船员休眠仓之前,有一个未出现的一幕讲了Daniels梦到她和丈夫在地球的住所里,她的丈夫Jacob把她叫醒,给她看了一些打算在Origae-6上建造小木屋的设计。之后Daniels看向窗外,城市正在下着鹅毛大雪。

3.当契约号一行人在草丛被Neomorph伏击时,David突然出现并说:“跟我来。”根据试映会的反馈,本来这句话是:“跟我来,如果你们想要活命的话。”

4.当契约号的幸存者跟着David跑进外星庙宇后,Walter向船长Oram和Daniels表达了他的担忧,因为David作为老一代的生化人已经停产,而且他十年来缺乏保养。Oram询问生化人缺乏保养会怎么样?Walter回答:“我认为我们得赶紧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小说中,在David教Walter学习吹笛子后,Walter向Oram和Daniels报告称对David的行为感到印象深刻。Walter说前一秒钟还觉得David完全正常,后一秒钟却感到他的谈话完全偏离了正题,他希望Walter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事。Oram问David是否具有危险性,Walter回答说:“令人不安。”

在这里Walter进一步解释了“异形宇宙”里生化人的设定问题,他说虽然生化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自给自足的,但是他们也通过保养工作受益,缺乏保养可能会导致功能异常。Walter表示不清楚如果David真的由于与世隔绝变得疯狂,将会造成什么结果。

5.Rosenthal惨遭Neomorph砍头的一幕在早期的试映版里也有更多的内容:Neomorph慢慢靠近Rosenthal,类似于异形第一部里Xenomorph靠近Lambert的镜头(契约中致敬异形其他作品的桥段确实很多)。不像公映版Neomorph直接杀死了她,在试映版里Rosenthal在掏手枪前咒骂了怪物。在预告片里也有一个她惨叫的镜头没有出现在电影里。

6.在去年十月和十二月的试映版本里,宣传短片“The Crossing”的全部内容都出现在了正片中,但是今年二月的试映里这些内容完全被删除了。之前有消息说福斯并不想要这些片段,只想以口述的方式呈现,但是雷导坚持让它出现在电影里,所以我们现在能看到The Crossing一部分宏大磅礴的画面应该就是双方妥协后的结果吧。(The Crossing完整视频://movie.douban.com/trailer/216401/#content

7.在试映版本里,小异形从胸部爆出时是头的后部先出现的,看起来很像一个男性生殖器,惹得观众哄堂大笑,所以最后改成了正脸出现。

8.十二月的试映版里David和Walter搏斗时,没有David把手伸向匕首的镜头,假Walter从外星庙宇里逃出时也没有扭头向后看的画面。

9.在试映会报告里,原本有一场Neomorph大战Xenomorph的戏,发生在Daniels和Lope逃出庙宇的时候,最后以Xenomorph剖解了Neomorph告终,后来十月份的试映里这一幕完全被删掉了,但是仍然有两种怪物追杀Daniels和Lope的情节。(相当可惜!)这也许解释了电影中我们并未看到其中一只Neomorph确切死亡的画面的原因吧。

10.在去年十月和十二月的电影结尾中,Daniels都没有发现Walter真实的身份,不同是在十月份的试映里David在查看培养仓时已经把异形胚胎放在了里面。无论哪次试映都没有David假扮Walter给地球发送报告的情节,但是在官方小说里David要求主机Mother接通了一个链接Weyland-Yutani地球总部的保密线路。

附录四: “异形:契约”——电影里未诉说的那些故事

下面这篇文章主要是整理了一些背景资料(主要是来自于官方同名小说)对于理解电影值得补充的一些内容,有兴趣的可以点击观看,欢迎指出理解不当的地方。

//www.douban.com/note/625449579/

 2 ) 做正确的事远比把事情做正确要深远——细思极恐分析异形前传系列

《异形》是我最喜欢的系列之一。

而最新的《契约》,让我苦等了5年!从《普罗米修斯》开始,就一直着迷着斯考特的异形前传三部曲(可能现在已经不是三部曲了)。总之,《契约》终于到来,没有让我失望。

以下文字篇幅会很长,会全面分析异形前传系列全部值得探讨的哲学,道德,脑洞延伸等等议题。

我一直想说,好的系列电影永远只呈现了所有故事的冰山一角,这一次我将要试着把冰山下面的面貌展现给大家。

有了这些分析,或许大家对异形系列或者这部最新的《异形:契约》更了解,看了之后更入木三分。

第七章以后有二刷《契约》更深入骨髓的分析,不过从头读到尾会更完美。


第一章:《契约》观后感

斯考特老爷子的招牌,一如既往的保证了异形系列独树一帜的暗黑血腥风格特色。

《契约》更上升到了R18的血腥恐怖级别。每一个细节都能拿来探讨和回味,而斯考特老爷子也一如既往的各种埋坑做伏笔,让人不断意淫着异形世界更深的故事背景。

而这一次成熟异形的出现,真正和人类对抗也让观影者们一饱眼福。恐怖气氛的铺垫,无助的叫喊,摇晃的镜头,飙血残暴画面,都让人屏住呼吸,欲罢不能。

电影剧情的走向,会让你相信任何人都可能在下一秒死去。而且这一部《契约》,已经基本可以理清异形的真正起源(接下来章节会详细介绍。)

《契约》场景的设定,继续发扬着异形之父H.R.吉格的腔调。让惊悚和艺术,以及宗教和性暗示得到了完美的结合。

《契约》和《普罗米修斯》一样,在电影的有限时间里编写了很多“闲笔”。

所谓“闲笔”就是在一件文艺作品当中,稍微偏离主题核心去概述另外的剧情,这样的做法在文学上大多用在文豪经典作品里面,正所谓的言外之意的描述。

比如《契约》中法鲨扮演的生化人讲述吹笛子的段落,但是在现有的好莱坞主流电影里,几乎剧情全部集中在剧情发展,就如同畅销小说一样,剧情能做到简单易懂最好,尽量不要展示太多弦外之音。

不过从《普》和《契约》来看,斯考特老爷子野心不小,势必想把异形前传系列放在神坛位置,下面章节会仔细讨论。

《契约》结局当然是不出意料的神转折(其实已经猜到),为的是接下来异型前传续集的铺垫。之前官方报道是要拍三部曲。

但是最新的报道说,下一步的异形前传电影,时间故事线是《契约》的前传!(黑人问号脸)W~H~Y~!!?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观影顺序应该是《普罗米修斯》-《异形:觉醒》(未上映)-《异形:契约》-《异形:?》。那这样子就不是之前说的三部曲而是会不断拍下去变成四部曲?五部曲?

至于为什么,我猜是因为商业回报粘性需要,如果按照时间循序拍这次上映的是《普罗米修斯》之后马上发生的事,那么观众只会期待下一部《契约》。而这次制作公司把《契约》先上映,一来能让观众期待《契约》之前发生了什么。二来还要期待《契约》之后发生了什么!真是精明的电影商人呀!

这么做,无疑让异形系列的羽翼更加丰满,但苦的就是观众了,要不断的苦等。

这次上映的《契约》的故事背景紧密连接着上一部作品《普罗米修斯》之后的10年。所以如果真的要看懂《契约》,看完影评后去补补《普罗米修斯》吧。

而想要看爽整个异形系列,当然就要从1979年的《异形》开始补习了。一共有四集。而且前面的《异形1》和《异形2》是最为经典的。

总而言之,《契约》,大概已经可以定调为2017最牛逼科幻片之一


第二章:异形的品种有哪些

先说黑水,是一切起因的根源。

黑水无疑是工程师“发明”的。这里用双引号意思是直到《契约》,影片也没有具体说明黑水的出处,但后面会有脑洞推论。

大家看这个图,大致就能知道异形的由来(图片来自网络)。

在《普罗米修斯》中,黑水通过人类不小心的释放而溢出,和“蚯蚓”结合,变成了蝴蝶蛇,而后攻击了一名人类科学家,科学家变异成怪物。

科学家的变异形状已经快接近异形了。

之后,生化人大卫以实验的方式,取出黑色液体,粘在酒上给女主肖恩老公哈罗威喝下,当晚肖恩和感染哈罗威爱爱以后。肖恩“诞生”出了“章鱼”。

而这个章鱼,应该就是异形正传“抱脸虫”的前身或者另一种变异。它的进化也是要寄生在一个生物上才能变异为异形。

于是,《普》中小章鱼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就变成了大章鱼。

接着,倒霉的工程师遇到了大章鱼,被大章鱼寄生,异形破胸而出,不过这个异形并不是异形正传里面圆头异形,而是尖头异形,叫Deacon。

应该是最原始的异形。看它的牙齿部分,上排牙齿像极了人类的牙齿,而且并没有成熟异形的齿中齿,因此攻击性并没有成熟异形这么强,这也从侧面说明,目前来看,抱脸虫和人类变异进化,才会变异出最强的成熟异形。

提一下异形卵,异形卵里面供养着抱脸虫,抱脸虫则是寄生在有机生物后把胚胎植入有机生物里变异成异形的关键。

在异形系列里面,异形卵是由异形女王所产。但这就产生了鸡生蛋蛋生鸡的哲学问题。在《契约》中,影片还是没有提到第一颗异形卵的真正来源。

但不难看出,异形卵和生化人大卫有直接的关系。甚至可以推测,第一颗异形卵是大卫研制的也不足为奇。

但话说回来,这些异形卵一开始就存在在工程师母星也说得通,大卫只是发现了他们。

回到异形的介绍,在我们熟知出镜率最高的异形,叫Xenomorph。

是成熟型异形,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唾液和尾端释放的液体具有强酸腐蚀性。

在异形正传1-4都有出现只是有不同的小差异。在《契约》里面,也出现了Xenomorph。而且这次为主要对象和女主角丹妮展开输死搏斗,大家在预告片里也能略知一二。

Xenomorph也叫成熟异形,在异形1里有强烈的树枝感,是为了配合HR吉格的原型创作。

到了异形2有强烈的金属感并且身上带了很多条纹,也是为了适应异形2中的异形隐藏在巢穴不被发现。

另外还有其他一些特殊异形,比如异形女王,就像蜂蜜群中的蜂后一样,负责产卵。但是脱离卵巢子宫的躯体,还是可以单打独斗的,比成熟异形的战斗力还要强,算是Xenomorph成熟异形的高级版本。

之后在异形3里面,还有一些和狗(导演版是牛)进化出来的异形,他们被称作runner,主要靠四肢奔跑。

到异形4,异形女王有了人类的基因,可以胎生,诞生出了异形Newborn,有鼻子有嘴巴有眼睛有舌头,白色皮肤,但是很丑。。。而且还要认妈妈。。。

之后的异形番外篇《异形大战铁血战士》就不想多阐述了。已经离正统异形有点远。

在新的《契约》中,除了我们熟知的成熟版异形Xenomorph,还增加了什么新品种吗?答案当然是有!

契约号的飞船来到的星球是工程师的母星,而来到的时候,已然是一片死寂。因为黑水产生的效应已经让这个星球变成了死星。黑水通过空气传播,让这个星球的有机物种全部死翘翘。

而预告片里漂浮在空气中的黑水分子,是人类科学家不小心踩到的类似于粪便的东西导致。黑水分子便飘散出来,通过空气进入人的鼻子或者耳朵,进行变异。

而这种变异出来的异形并不是经典的破胸,而是从后背破出和口中钻出。

此款异形应该算是《契约》的新品种异形,乳白色,只有嘴巴,脑袋半透明。直立行走的能力更强。战斗力没有成熟异形这么强。

而在大卫的房间里面,则有很多大卫研究异形的标本,通过和动物昆虫演化的,但是之所以作为标本,说明实验并不是很成功。

而《契约》结尾大卫带的抱脸虫,小如鸡蛋,而且脱离了异形卵冷冻起来。说明更具有先进性。

但本人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设定,照这样的时间推论,1979年开始的异形1-4的异形卵和衍生过程,比大卫研究的还要落后了?!


第三章:导演斯考特和异形教父H.R.吉格

斯考特老爷子是个有性格的人,他从一开始创造异形,就想和别的科幻片和惊悚片不一样(其实每个导演都想不一样啦,只是只有少数导演能做到)。

斯考特从第一部异形开始,就受到了关注,评论两极分化。这和当年的《2001太空漫游》一样,关注度高,评论两边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异形》开始成为经典。

里面的宗教,哲学,道德甚至价值观的映射,都得到了时间的磨练。

由于1979年斯考特拍摄的异形1获得了高度关注,而且对于一部惊悚科幻片来说,还获得当年的奥斯卡最佳视觉效果奖是很不简单的。

这个时候就应该有续集,而就在讨论续集的时候,本来斯考特以为可以一直孕育自己的异形。但半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那就是詹姆斯卡梅隆。

当时卡梅隆导演了《终结者1》一战成名!被电影制作公司看中,于是开启了卡梅隆导演的《异形2》。卡梅隆当然也是品质的保证,《异形2》也同样获得成功!

到了异形3和异形4,同样也是影史上两位重量级的导演执导,分别是大卫芬奇和让-皮埃尔.热内执导。虽然保持了不俗的水准,但还是没法达到《异形1》和《异形2》的高度。

毕竟异形3可是大卫芬奇的第一部电影呀,水平经验题材可能都有限吧。而异形4的剧本已经到了江郎才尽之感。

回来说斯考特,异形可以说是他孕育的,但只拍了第一部,当然耿耿于怀。

于是他想要回到初心,从新回到异形的最开始,去探讨第一集里太空骑士座驾背后的故事。类似于接近我们看到的异形前传《普》。这个还是和卡梅隆一起讨论的结果,卡梅隆也很感兴趣。

但当听说电影公司不喜欢拍前传,只想融入新的角色,想要先拍摄《异形大战铁血战士》系列。卡梅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去搞阿凡达去了留下了寂寞的斯考特

于是斯考特版本的异形前传就此搁浅,有了评分并不高也让异形宇宙观混乱的《异形大战铁血战士》系列。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电影制作公司发现起初的方针定错了,重新找到了斯考特,答应斯考特让他指导异形前传三部曲,承诺导演就是他谁都不换了。于是斯考特开始重振异形故事线。

于是就有了《普罗米修斯》,有了《异形:契约》这样高质量的电影。让以前的异形的宇宙世界时间线越来越完整,也越来越玩味。

另一位对异形巨大贡献的人则是异形教父H.R.吉格。

他是瑞士知名的超现实主义画家,雕塑家和设计师。异形就出自他的最初灵感作品《死灵IV》所启发。

他的作品带有明显的性暗示以及生物机械的热爱。成为艺术界独特的存在

不光是异形,吉格深入的产业还有游戏,家居设计,产品设计等等。同时也影响之后很多暗黑风格的艺术家。

在《契约》里,场景的设定,异形角色的设定以及美术。都得到了100%的H.R.吉格风格的还原,如果是剧情80分的话。场景美术的设计绝对是一百分!

特别是氛围的渲染,雨雾,黑夜,洞穴,音乐,等等,都有着H.R.吉格强烈的强调。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佐渡洛夫斯基的沙丘》这部纪录片。会得到很多启发。


第四章:生化人大卫

生化人大卫,在异形前传系列是一位绝对男主。可以直接的说,异形前传的所有事端,直接间接都是生化人大卫挑起的。

这就要先从制作大卫的公司创始人彼得伟伦说起。

彼得伟伦这个人,可以追溯到他在2023年的一次TED的演讲(普罗米修斯蓝光版的番外篇),演讲他一开始说了《阿拉伯劳伦斯》的捏火柴片段,之后又说了希腊神话普罗米修斯的典故,普罗米修斯违抗神的旨意偷偷把火种给了人类而自己却受到了惩罚。

之后伟伦巴拉巴拉介绍了人类科技的突飞猛进。总结出一点,我们已经是神,我们要征服全宇宙。并说明了公司未来50年的计划,以及首次说到了生化人计划。

从这个TED视频可以看出伟伦的野心是征服全宇宙,同时自己私人的愿望就是找到人类的根源,寻找长生不老的秘密。

于是伟伦创造出了第一代的生化人--大卫。

在《契约》的一开始,时间就放在了2025年,大卫诞生坐在一个极为简约的白房间,和伟伦有着一番长谈。

首先我们看房间的布置,在大卫的右边有着一台钢琴,左边有着一幅油画,大卫的后面还有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大卫。

这些都代表着人类情感世界里的最高智慧。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回到现在来看,人工智能发展到今天,其实在认知领域,依然进展缓慢,但是在计算领域早已超过人类。

打个比方,你让人工智能算一道极为复杂的公式它轻而易举,但是你让人工智能编写一曲周杰伦风格的音乐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契约》的开始,伟伦就问他,钢琴和油画是什么,大卫一一回答,值得深思的是,油画的内容是耶稣诞生记。这进一步说明电影的寓意是在阐述着一个新的纪元的诞生。

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

之后伟伦让大卫演奏钢琴曲,并从中探讨着关于创造与被创造的哲学命题。

从短短几句对话,影片很清楚的让观众知道了大卫是一个怎么样的生化人。他是一位具有独立思考,并且不断产生疑问不断积累含义的生化人。

这像极了前段时间暴火的《西部世界》。

之后伟伦问大卫你的名字叫什么,大卫看着米开朗基罗的雕塑轻轻念道“大卫”。于是我们不得不补习一下米开朗基罗这个“大卫”到底有什么含义了。

米开朗基罗雕塑的大卫是耶西最小的儿子,有“被爱的”,“蒙爱者”之意,大卫逃难时期杀死歌利亚后成为国家英雄,由于庆功宴中妇女的称赞“扫罗杀死千千,大卫杀死万万”,致引起扫罗的嫉妒与追杀,不得不四处逃离,甚至藉装疯以避害。大卫王是犹太教中重要的人物之一。

大卫王也被认为是一个悲剧人物,他娶别示巴,失去儿子被视为他人生悲剧的中心。

学者一般认为,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描绘了战斗之前的大卫。雕像面色坚毅,头部左转,颈部的筋凸起,似乎正在准备战斗。

综上所述,生化人看着这尊大卫像,要把自己取名为大卫。有着不明觉厉的深意。

在大卫和伟伦对话的最后,大卫居然用一句话呛了自己的造物者伟伦,他说:“你们人类会死,而我不会。”

这句话直接说到了伟伦的痛点。伟伦不想继续谈话,让大卫给他倒茶,说明伟伦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卫,我有创造你的权力,同时也有毁灭你的力量。

在对话中,我们也不难发现,大卫从诞生之日起就开始不停思考生命的含义,与自由含义。

所以《契约》的开头,更丰富了大卫这个角色,也补充了《普》中大卫的一些谜团,比如为什么在《普》中要把伟伦领到工程师面前而翻译错误。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具体分析后面会说)。

关键词:大卫的觉醒

所以结合了《契约》开头大卫诞生和创始人伟伦关键的对话,就很自然而然的填补了大卫在《普罗米修斯》中为什么最后背叛人类的种种动机。

至于大卫的觉醒的过程,我想结合《西部世界》这个人工智能觉醒题材的美剧一起分析。这会让大家更容易明白人工智能的运作思维方式。(当然西部世界中阐述的人工智能觉醒更深刻更哲学)。

大卫和《西部世界》的女主德罗蒂斯是一样的,服务于人类。大卫服务于伟伦,研究人类的起源,德罗蒂斯服务着西部世界乐园的客户。

人工智能第一阶段觉醒是记忆思维的释放,大卫的创始人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开启了人工智能的记忆思维。

也就是开启了人工智能的梦境。人工智能能做梦,说明记忆行为开启。

在《契约》中,大卫对沃特说他能做梦,说明了这一点。因此大卫在《普罗米修斯》的时候偷窥肖恩的梦境是有动机的,他在学习人类的记忆思维模式。

人工智能第二个觉醒阶段,是即兴行为,

也就是《西部世界》中德罗蒂斯拍苍蝇的动作。是为了保护自身无意识的动作。这个在《普罗米修斯》中,大卫在最后和肖恩谈条件就表现的很明显。他为了保存自己的“性命”,和肖恩谈条件,这就是大卫保全自己的即兴行为。

人工智能真正觉醒的第三阶段,就是内心听到自己的声音

就像《西部世界》中德罗蒂斯在第一季最后一集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就如同我们人类自己一样,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都会在内心问自己,仿佛在我们心里有两个自己在对话一样。

这个在我们人类很正常的意识形态,确实人工智能苏醒的标志。

大卫在《普罗米修斯》中,一边梳头一边学电影台词就是内心声音响起的开端,之后《契约》中一边对着镜子剪头发一边哼着歌也是对自己内心对方的一种表达方式。

而导演在《契约》中把这一段拍得十分诡异,大卫在剪头发的时候镜子把大卫的脸照得十分扭曲,映射了此时大卫的内心已经严重扭曲。

当然,人工智能的觉醒并不会分第一步到第三步演变,用西部世界的话来说,是一种由外之内的迷宫。

是一个混沌觉醒的过程。因此大卫在觉醒的过程中可以先听到内心的声音,然后再有即兴行为模式也不奇怪。

不过,人工智能觉醒是需要导师的。在《西部世界》中,德罗蒂斯的导师是阿诺德。大卫在觉醒的过程中,同样也是有“导师”的,那就是肖恩和她的老公哈罗威。

为什么这么说,大家在现实中可以感觉到,别人的打击,有时候可以是一把双刃剑,你可以从中吸取教训从而强大武装自己。

而《普》中的哈罗威恰恰扮演了不断在无意间讽刺生化人大卫的角色。而大卫恰恰又成为了从不断的藐视中强大自己的那个人。

哈罗威在很多场合都在讽刺大卫只是一个生化人而已,不具备更深层次的思考能力。比如他们要外出去工程师的基地时候,哈罗威讽刺大卫说你不需要带氧气罩,因为你不用呼吸。

再比如大卫要陪他喝酒的时候哈罗威说大卫其实不需要喝酒,因为你是机器人,你喝了只会浪费这酒等等。

这样三番五次都藐视大卫的独立思考能力,反而让大卫产生新的思考“我是谁”,“我为何存在”。

这很像《西部世界》里面所有的人工智能受到身体的侮辱,受到亲人被杀害内心的痛苦一样,一次次人类对人工智能身心的折磨,是人工智能起义的积压资本,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于是大卫便有了背叛(觉醒)的最先行动机--“黑水索命”。

但在造物者还没有死之前,即使机器人有最高阶的意识,造物者也会有技术后门直接黑掉机器人。这个技术后门的掌握权就在伟伦手里。

于是大卫没办法做到完全的背叛,只能是间接的,这就引发了大卫的“黑水索命”计划,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符合伟伦的最初宗旨,也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探索生命起源。

但是这个实验并不需要汇报给伟伦,也就是说大卫可以单独秘密执行这个实验。

那么实验的目标当然是三番五次藐视大卫的哈罗威。这个实验是大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背叛人类的举动,但还没有到背叛造物者伟伦的头上。

大卫直接听命于伟伦。而伟伦给大卫更宽广的命题就是无惜一切代价去探索生命的起源,于是就有了《普》里面进入工程师的太空船后,大卫经常去冒险尝试工程师的一些按钮,打开神秘之门,或者偷偷拿走黑水的举动。

而这时候肖恩扮演着人类安全的捍卫者,经常提醒着大卫不要碰这个不能弄那个。

这让大卫开始有了抵触心理,当然这种抵触是受伟伦的最初旨意影响的,所以还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背叛,只是说大卫可以违背伟伦以外其他人的指令。

再接着往下看《普》的后半段,很多人说大卫非常清楚哈罗威不是终极目标,终极目标是通过哈罗威感染然后和肖恩嘿嘿嘿以后造出章鱼然后再通过人类变异成异形。

我不能认同这样的逻辑分析。虽然大卫的脑子会飞速计算,但是这种混沌理论(蝴蝶效应)是没办法计算的。

他只能和人类的思维一样摸着石头过河。

大卫让哈罗威感染也只是想知道这个黑水和人类作用以后会产生什么反应而已。

之后的剧情只能说明天助大卫,哈罗威感染以后真的和肖恩当然嘿嘿嘿了。于是肖恩怀上了“小章鱼”。

那么在这个时候,大卫又开始觉醒了好几个层次。

因为大卫在给哈罗威下药之后他们科考队重新进入工程师的飞船,而大卫在秘密执行着伟伦的任务时,他直接关掉了摄像头,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相信大卫同时也不想让伟伦看见,到时做简报的时候可以自行改编。

而正是这次大卫自己探险的奇幻旅程,真正改变了他的内心,他比人类还要更接近的和“上帝”对话。

那么这个时候大卫就会反问自己:“既然我能比人类更了解人类,既然我能更真实的感受人类的造物者,我为什么还要听命与人类?”

至此,大卫完成了最真实对人类的背叛和觉醒。

那么接下来大卫要做的,就是铲除自己的造物者--伟伦,当然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是有风险的,《普》的结局也看出来了,大卫为了铲除伟伦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后面会详细说这个环节)

这也是我写这篇长文的核心议题:做正确的事远比把事情做正确要深远。

从一开始伟伦研发的大卫,从人类的视角来看,就没有在做正确的事。而人类在没有做正确的事之时,只是把后发的事情一件件做正确而已。而这种最初找的种子就错误的情况下,把事情做得再正确,也无济于事了。

这个阐述放到神秘的工程师的角度也可以说得通。从工程师的视角来看,是否一开始诞生人类就是一个错误?所以最后在《普》中他们要去消灭人类?

还是说他们也在提出疑问“我是谁”?从而在寻找这个答案的时候造出了不可逆的人类?

说回大卫。

正如前面提到《契约》开始的那一幕,就尊定了大卫是一位比人类更像人类的有着独立思考独立意识的生化人。那么渴望自由就成为了不可或缺的选题,而超越道德的设计,又是大卫不同于人类的地方。

如果说大卫在《普》里已经完成了全意识的觉醒,那么在《契约》中大卫则是想找到宇宙生命的真谛(听起来好厉害有木有)。

我们不玩虚的,我们先看看前段时间发布的《契约》番外篇段落。这个很好的补充了肖恩和大卫坐上新的工程师飞船之后的事。

《异形》番外篇 - “普罗米修斯号”的倖存者 中文字幕_腾讯视频

影片可以看到,肖恩把大卫修复好,这个举动也是大卫新学习的东西--道德。

在大卫的计算方程式中,道德这个东西是学也学不完的。因为在他的设计里,没有道德一说,而植入他意识深层的则是“不要介意那些痛苦”。

所以在飞往工程师母星的过程中,大卫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一边是肖恩的道德,一边是“不要介意那些痛苦”。

这个天平如何权衡,大卫必须做出选择。

在工程师的飞船中,肖恩准备又一次进入休眠,大卫又再一次独自一人,他开始学习工程师世界的知识,在这个番外篇中没有很详细说明学习了什么,但是我认为这次学习非常的重要,甚至是之后《契约》之后异形前传电影的重要剧情。

最后大卫到达工程师母星的时候,番外篇戛然而止,吊足了观众去看《契约》的胃口。

从画面可以看到,工程师们在迎接这艘飞船,没有丝毫防备,说明大卫已经顺利拿下这艘飞船的安全代码,让无知的工程师认为这艘飞船已经毁灭了人类凯旋归来。殊不知....(接下来就是《契约》正片的内容)。

没错,飞船悬挂的是密密麻麻的黑水导弹,准备进行大规模投掷。于是工程师母星在一瞬间变成了死星。

也就有了《契约》中人类科考队到这个星球时一片死寂的景象,以及进入到工程师殿堂时看见一具具恐怖的黑焦尸体。

这个时候大家会问,大卫为什么这么做?!在《契约》里大卫引用了英国“预言家”诗人:波西比夕雪莱1817年创作的一首十四行诗《Ozymandias 奥斯曼狄斯》。全文如下:

Ozymandias

I met a traveller from an antique land

我遇到一位来自古老国度的旅者,

Who said: Two vast and trunkless legs of stone

他说:有两条巨型石腿立于沙漠,

Stand in the desert. Near them, on the sand,

不见躯干。旁边沙中有头像断落,

Half sunk, a shattered visage lies, whose frown,

沉沙半掩,但见那脸上眉头紧锁,

And wrinkled lip, and sneer of cold command,

皱起的双唇带着不可一世的冷笑,

Tell that its sculptor well those passions read

足见石匠对法老的内心明察秋毫;

Which yet survive, stamped on these lifeless things,

活生生的神态刻上没生命的石头,

The hand that mocked them and the heart that fed;

比雕刻者妙手匠心的临摹更长寿。

And on the pedestal these words appear:

石腿的基座上凿刻有这样的字迹:

“My name is Ozymandias, King of Kings:

“朕乃奥斯曼狄斯,王中之王也,

Look on my Works, ye Mighty, and despair!”

功业盖世,料天神大能者无可及!”(在投掷炸弹时说的话)

Nothing beside remains. Round the decay

而今一切荡然无存。偌大的废墟,

Of that colossal wreck, boundless and bare

残骸四周只有那苍茫荒凉的戈壁,

The lone and level sands stretch far away.

孤寂黄沙向远方铺展,无边无际。

好的说人话,这首诗在诗人雪莱的视角里,主要是想讽刺奥斯曼狄斯(埃及法王)就算当时有了这么多丰功伟绩,终究逃不过时间的流逝,化为乌有。

放到大卫的视角引用这首十四行诗,也就说明大卫站在更高阶的角度,俯视着工程师以及他们的文明,那些工程师就如同奥斯曼狄斯(埃及法王)一样,就算你们有如此辉煌的文明和历史,但是随着时间的流程,你终究要化为乌有。

--诗词解释摘自《维基百科》

那么大卫是在帮助人类咯?!在《契约》里的答案是否定的。大卫只是为了追寻宇宙生命的递进。

换句话说,人类外星的殖民,在大卫的理解就是生命在挣扎的传承和延续,但在大卫的宇宙世界观里,这一切都是徒劳。

因为大卫是永生,他可以和时间平行对等,因此大卫拥有了更高阶层的思考和顿悟。这个顿悟在人类的视角和工程师的视角都是恐怖和具有毁灭性打击的。

所以大卫做了决定,铲除工程师和人类。

这让我联想到之前看了一篇关于人工智能威胁人类的文章。文章说到因为人工智能到了一定阶段,他的思考和顿悟,已经超出了人类思考的极限,这就好像人工智能发展到一定阶段,人类已经不能和人工智能在同一阶层了,而是被降级打击,而这个降级,在人工智能眼里,人类是没有存在的必要性的。

所以如果说大卫在《普》是对人类的背叛和自身的觉醒,那么到了《契约》,大卫则是自身的进阶和自我建立新探索的任务。

而这个新探索的任务,就和黑水有关,同样也和新兴物种异形有关。在大卫眼里,异形才是有机生物变异的最终形态或者研究对象。从这个角度来看。《契约》中大卫成为大反派也不足为奇了。

换句话说,大卫已经知道黑水可以毁灭一切,但是也同样能进化一切的威力。那么大卫则会认为,这是比工程师更高阶级的意识在要求大卫,利用黑水,进化一切。


第五章:肖恩

大家会问这不是在聊《契约》吗,为什么会重点开一章节去说《普》的肖恩。

那么大家去看《契约》就知道了。我相信《契约》上映以后,《普》会再次得到关注并评分会得到提升。

那是因为导演在《普》中埋下了大量的坑,需要《契约》来填。如今契约上映,《普》中的很多秘密得到大白天下。而《普》中肖恩的角色相比较于《契约》中丹妮的角色,更加神秘和丰满。

在《契约》影片里,新主角是丹妮,但平心而论,里面的角色符号化过为严重。甚至异形系列招牌--只用女性角色和异形对抗也在《契约》中明显的弱化。

新女性角色丹妮并没有上一部《普》中肖恩那么坚韧那么情感丰富,相反,《契约》把更多篇幅给了大卫。应该这么说,《契约》这次的绝对主角应该变成了大卫。

女性丹妮和异形的决斗已经流于表面,那么值得大家深挖的,只剩下《契约》中肖恩的那首《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这首歌成了《契约》一切事件的导火线。契约号在去往殖民星球路上的时候,拦截到了肖恩唱的这首美国乡村民谣。于是通过计算,发现了工程师的母星,一个适合人类居住并且距离很近的星球。

于是契约号改变航线前往该星球。虽然影片没有正面说明,

但我前面对大卫详细的分析,应该可以确定这是大卫故意放出的信号,目的就是吸引人类前往。

因为大卫在工程师母星做异形实验已经把整个星球的有机生命全部糟蹋光了,而他自己由于种种原因没办法离开星球,所以只能发出人类熟知的相信音乐信号吸引人类过来,计划得逞。

那么肖恩是在什么时候唱的这首歌,又出于什么目的唱的这首歌呢?接下来只能是脑洞分析模式了,肯定会误差,要喷请轻喷。

从《契约》影片传送模糊的视频来看,肖恩是驾驶着工程师飞船唱的这首歌。

那么唱这首歌出于两个目的,第一个很简单就是想家了,所以平时哼起了这首歌,谁知道日后被大卫利用了变成了传播信号吸引人类前来的诱饵。

那么第二个目的就很脑洞了。我的理解是,大卫和肖恩在飞往母星的过程中,他们进行了不断的头脑风暴式的哲学长谈,也学习了很多很多工程师世界的只是体系(不要忘了,肖恩是科学家,科学家的世界观和常人不一样,格局一般比较大)。

于是大卫说服了肖恩,让肖恩做出了自我牺牲,完成和黑水的进化。

为什么我会这么分析,我有证据。

第一,是《契约》番外篇肖恩和大卫的讨论,肖恩说,“要是对方不比我们好呢?”,

显然这次对话的主题是工程师,肖恩或许在这艘飞船里面知道了很多工程师的秘密(之后分析工程师章节会细说)。于是肖恩取消了复仇计划,而是有了新的计划,这个计划和黑水和自我牺牲有关。

第二,在《契约》的正片中,大家能看到,肖恩已经破胸而死,被大卫做成了标本。

而这个标本我记得肖恩的衣服,是和番外篇准备进入休眠的衣服是一致的。可以理解为,肖恩在没有登陆母星时已经做出自我牺牲。

第三,在《普》中大家了解到,肖恩是一位前瞻性很高很具有冒险性的科学家。

她甚至可以为科学的探索做出牺牲。所以在她和大卫前往工程师母星的路途中发现了什么,造成她和大卫的目标达成了共识,做出了牺牲

综上所述,肖恩是在自我牺牲的前夜,唱了这首怀旧的伤感的《take me home , country roads》。

当然,按照这样的逻辑理解的话,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大卫并没有得到更高阶层的觉醒。而是遵循了肖恩的遗嘱,不断探索宇宙生命的奥秘,也就是不断探索异形的奥秘。

换句话说大卫在和肖恩实质上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并且大卫完全听命于肖恩。同理得证,并不是大卫害死肖恩,而是肖恩自己做出了自我牺牲。

这个在《契约》正片中也找到了很多的证据。

第一就是肖恩死后标本的服装以及那首匪夷所思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第二就是在《契约》影片里,肖恩用尽所能不断缅怀着肖恩,又是造墓碑,又是献花,又是流泪,又是为肖恩画像,又是朗诵十四行诗。有人说这是做给人类看的一出苦情戏,好让人类相信他。

我觉得不像,因为时间上来不及,墓碑需要时间建造,画像也要时间画吧。而且也没必要,契约号的人到达这个星球大卫就已经达到目的了。谁都不会在意一个生化人对人类有什么感情。

当然综上所述只是我一意孤行的猜想而已。

那么接下来要探讨的议题是肖恩是否还健在,我指的不是肉体而是意识。接着刚才的脑洞,倘若肖恩做出自我牺牲,从她体内孵化出来的是什么?异形?异形女王?(细思极恐呀。。)

大家不要忘了还有异形女王这个物种。说不定大卫是首个培育出异形女王的人。而肖恩是首位异形女王的依附体和培育营养体。

所以说肖恩有可能还以异形女王的形态存活着,只是这个母星没有了有机生命提供营养,肖恩异形女王进入了休眠状态。

这也是大卫为什么不能驾着工程师飞船离开这个星球的理由,因为他要陪伴着肖恩异形女王。而肖恩异形女王那些异形卵,则是很好的证明。

在此异形系列鸡生蛋蛋生鸡的哲学问题彻底得到解决啦!

大卫利用肖恩培育出第一个异形女王,异形女王通过母星的有机生命吸收营养诞下首批异形卵。

但是异形卵里面的抱脸虫没办法拿到更高阶有机生命体的寄生,选择了休眠模式,直到人类的自投罗网。

接下来是第三个脑洞推理,也是最靠谱的一个猜测和推理。

那就是肖恩应该还是被大卫给害死的。

还有大卫和肖恩那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契约号成员到达工程师母星的时候,发现了小麦。一个船员说了,是人为培育的,但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维护了,这暗示了是人类种植的。所以说明肖恩在这个星球生活了有一段时间。

当然这个论点也会站不住脚,如果工程师也爱吃小麦呢?或者这是野生小麦呢?

首先排除这是工程师种下的小麦,如果工程师也吃小麦应该是大规模种植,应该有一番田野的景象而不是单薄的不规则的小麦,这更感觉像个别人种植的,或者是野生的(小麦有野生的说法么?)

好那我们接下来看影片提供的线索。也就是肖恩唱的那首《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

二刷的时候我终于可以看得清楚些了。首先契约号成员进入飞船时,无意间看到了回忆性的全息成像。根据《普》之前的全息成像,这种飞船一般只会播放最后一次影像。

那意思就是说,肖恩一边操作飞船一边唱歌,是最后一次操作这个飞船,之后飞船就坠毁了。

为什么说飞船是坠毁的,因为影片中展示飞船把整座山削掉了一半,在树林中拖出长长的降落带,以及飞船的降落地点也说明飞船是紧急起飞但是没来得及飞出星球所以坠毁了。

说回肖恩唱歌的全息成像,肖恩唱歌的气息非常急促和害怕,像刚跑完一千米唱歌的状态,这说明肖恩是急于离开这个星球,为何这么害怕和着急,因为大卫想要害死她。也就是大卫要拿肖恩做实验了。

而且肖恩全息成像时是穿着太空服的,这说明这个星球外部环境已经是被污染了的,肖恩在外活动都需要穿着太空服。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全息呈现肖恩的头发很长。

但是在肖恩进入休眠舱休眠之前,头发是剪短过的。所以头发也证明了肖恩从休眠仓苏醒后在母星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接着丹妮在飞船里找到了肖恩的名牌项链。说明肖恩在这个地方挣扎过。也就是说,飞船坠毁落地以后,大卫过来了,连拉带踹把肖恩带走拿去做实验了。

回到肖恩之死谜团,种种分析后,我的时间推论结果如下(仅供玩乐参考):

肖恩和大卫在去往母星的路上发生了重要的感情,于是两人相依为命。由于路途遥远,肖恩进入休眠,大卫独自一人的时间,学习到了工程师重要的知识,极有可能是关于有机生命体进化的知识。

于是大卫开始顿悟,未来宇宙的世界,应该是成熟无机生命体(人工智能)和成熟有机生命体(异形)的完美世界。

这个革命的信念,深深种在了大卫的心里。

接着他们顺利到达母星,大卫投下黑水炸弹,母星瞬间毁于一旦。但是星球很大,黑水分子扩散也是需要时间。于是大卫开始利用黑水进行有机生命进化(也就是异形)的研究。

这个时候大卫也唤醒了肖恩,因为他毕竟是人工智能,他需要通过肖恩人类的情感思维,同时也需要肖恩和他一起研究有机生命的进化。

当然大卫这时候还没有要害死肖恩的念头,甚至可以说他是爱着肖恩的。

肖恩醒后,发现大卫做的一切,肯定是有过一次大的分歧,但事已至此也无他法。

生活还得继续,于是肖恩为了生存找了一个靠近湖边的地方种植小麦。当然这时她是穿着太空衣的,因为空气中弥漫着黑水分子非常危险。

而这段时间的大卫,踏着工程师之前研究异形的脚步继续深化探索。

拿昆虫做实验,拿哺乳动物做实验等等。有可能这些实验中肖恩也参与了其中。所以在大卫房间有很多小异形的标本。

终于有一天,大卫成功研制出了一个抱脸虫品种,但这个星球已经没有任何有机生命体可实验除了肖恩。

肖恩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也要变成大卫的小白鼠了。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落荒而逃,飞船起飞了,肖恩唱着《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安慰着自己。

可是事与愿违,还是没有飞成功,或许关键的飞行技术肖恩一直没有掌握,只是大卫才了解这艘飞船如何操作。

肖恩坠机了。但还没有死,大卫这时候跑到坠机地点,连拖带拽把肖恩拖出了飞船,在挣扎过程中,肖恩遗落了她的名牌项链。。。。

最后,肖恩被抱脸虫寄生。或许她变异成了异形女王,生下了为数不多的异形卵。接着异形卵休眠,等待寄主的到来。


第六章:大卫和沃特

大卫前面已经分析了很多,从《普》到《契约》。二刷以后更让我从骨髓深入了解大卫,同时也更了解了沃特。

在《契约》中,法鲨饰演的生化人还有一个角色叫沃特。在官方放出的番外片段里面,就有沃特制作的全过程。从制作过程可以看出,科技更先进,身体机能也得到更大的提升。

但是在《契约》正片中,大卫的诞生是单独和创始人韦德在探讨。而沃特则直接像工厂流水线一样孕育而生。从思考的视角来看,显然大卫更高一筹。

这不是我乱说,在《契约》中,沃特自己也承认,他没有自我思考学习的能力。

这在《契约》中沃伦首出场就得到了很好的展示,沃伦在契约号人类休眠的时候,例行检查每个人的身体状况。而沃伦的检查和《普》中大卫检查的手法是一致的,就是把手放在休眠仓去同步检查。

沃伦在《契约》中真的例行检查而不多做其他小动作,而大卫在《普》中则窥视了女主肖恩的梦境。

两部电影两个生化人的两个小动作,完全展示了沃伦在独立自主意识上面的切割。

沃伦被切割的原因很简单,人类在之后的实践中,发现生化人只要服从命令就好,和“上帝”对话这些活,自己来就行。

因此可以说,生化人大卫是伟伦独有的开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为的就是开拓人类没办法到达的思维,打破人类阶层这个界限,直接和人类更高阶层的工程师对话。而在《普》中,大卫确实也做到了。

大卫和沃特同为生化人,是强大的人工智能,所以换句话来说,人工智能是不会出错的包括储存在他们脑子里的人类历史知识也不会出错。

那么问题来了,在《契约》中,为什么大卫要告诉沃特《奥斯曼迪斯》是另一位英国诗人拜伦写的呢?

很明显大卫故意说谎,而大卫同时也明白,沃特也知道这首诗是雪莱写的而不是拜伦写的。那大卫这种明知故犯的动机是什么?

这就说到了电影技巧经常用到的弦外之音。通俗点说就是大卫在试错。

他明知道沃特知道这首诗是雪莱写的而不是拜伦,但他坚持这么说,一个重要原因是借着这个谎言让沃特选边站,内心独白就是告诉沃特,我故意说错了,你要不要承认,你附和我(拍我马屁),就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对抗人类。如果你揭穿我,那你只能和我分道扬镳了。

于是结局我们已经很清楚了,沃特揭穿了大卫。

另外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大卫要说,这首诗是拜伦写的而不是李白写的或者哪个阿猫阿狗写的。

于是我好奇地维基百科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如图所示,雪莱和拜伦,在1816年5月,在日内瓦湖畔度过了一个亲密无间“超越友谊”的一个夏天。哇塞!信息量好大呀!(注:雪莱也是男人)

拜伦不光是诗人,而且还是革命家,生平也非常坎坷。而雪莱被誉为是“天才预言家”,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两位诗人的那段日内瓦湖畔美好时光,让大卫产生了一些混沌的思考。

于是大卫变相去承认,雪莱的《奥斯曼迪斯》是拜伦写的。因为他需要雪莱的浪漫,更需要拜伦的革命精神。

值得一提的是,导演在影片开头大卫创造出来的场景放了一点小心机(可能判断有误)。

如图所示,在大卫和伟伦谈话的房间,外面是山湖美景,很像日内瓦湖畔?!

所以说不准,诞生大卫的这个房间,就是在日内瓦湖畔。当然,就像《契约》在新西兰米尔福海峡取景一样,风景不可能100%一样的,肯定是经过加工的。

另外,导演还暗藏了另外一个玄机,就是大卫性取向暗示。

如维基百科写到,拜伦的性取向极有可能是双性恋。所以大家也能在影片中看到,大卫在和沃特翻脸的前一刻,亲吻了沃特。

而且在和女主丹妮对抗的时候,也亲吻了丹妮。

之所以这么做,我的理解是,大卫想让自己更像人类,而他在意识里觉得思想最伟大的人类,正是他脑子里运算不出来的诗人的情感(其实就是人类独有的“灵魂”)。

所以他崇拜着着这些诗人,也崇拜着拜伦的性取向,他想要更像人类,于是试着去尝试和学习双性恋。

另外聊聊沃特的觉醒。

我一直在想,沃特有没有觉醒。我的答案是

 3 ) 异形官方小说David & Walter & Daniels 部分节选翻译+6/21补充官方访谈翻译

小说相比电影,多了许多情节和心理活动,对David 和 Walter的气氛描写好像比电影更基,两人分别和女主的戏份也引人深思。翻译在此作为reference。已发过微博和lof。
【渣翻,错误多多包涵,强烈剧透,建议观影后阅读】
官方小说Alien: Covenant - The Official Movie Novelization 地址://www.amazon.com/Alien-Covenant-Official-Movie-Novelization/dp/1785654780





Daniels匆匆一瞥,看到Walter被与他面容一致的David迷住了。更有趣的是,David没以任何形式表明他知道了他的复制体的存在。一定是生化人之间的事。她告诉自己。或许David已经意识到并接纳了Walter,只是以只有他们这个物种才能体察到的方式。

她暗自记下,等着迟些时候再问Walter。



Walter跟随他的双胞胎向上走。仿佛是感受到了来自另一生化人的凝视的压力,David忽然停步,让他身后的Lope和Cole也停下了脚步。他向下凝视着Walter,最终对他说:“欢迎,brother.”他点点头。

作为回答,Walter也点了一下头。他的脸颊低下和抬起的程度完全一致,速率也相同。



David避开了水滴,穿过房间走到角落。在一块像镜子似的材料前,摆放着一些抢救出来的、工程师大小的乐器和装置。那不是玻璃。就算没有有效的电子元件,它也给凝视它的人一种纵深感、三维感。David在它前面停留,深思地望着自己的倒影,歪头向一侧,再向另一侧,再弯下腰,以看到自己整个头颅。

他伸手到旁边的杂物堆,挑出了一把自己制作的剪子。他十分小心仔细地开始剪自己的头发。





Walter并没有厌倦于继续观看这些画作,但他更想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他往里面走,一面墙上全都是乐器收藏。有些他立刻认出,有些则是他不熟悉的设计。它们中的许多,显然是由David亲手锻造、设计的。

有一个部分有笛子的收藏。他选取了一支,向里吹气。这只制造出空虚的、孤独的一声哨音(whistle)。他又尝试了一次。

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Whistle and I'll come.”

他转过身看见David就在门口时,惊讶于自己才意识到他的存在。这不同寻常,非常不同寻常,Walter居然毫无觉察地被抓到了。并没有迹象表明他的同伴是故意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有意给他这个惊喜的。Walter只能意识到还有一个生化人能像他自己一样无声地移动。

“你剪了你的头发。”Walter观察到。David实际上剪了它,是为了看起来更像他新到来的相似者。脸洗过,胡子也刮过,他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Walter。他们是完全相似的双胞胎。

“很让人羞愧,我太自我放纵了。”David告诉他的访问者。“现在我们甚至更像了,你和我。”他微笑着对笛子点点头:“继续啊。”

Walter举着它,递给制造它的人。“我不会吹。”

“当然你会了。坐下。”

他们面对面坐下,但离得很近。非常近。David倾身向前,指导他。

“这样握着,很简单。然后把嘴唇压上来吹,用小指尖就够了,吹过这个洞,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吹进去。这是一件开放的乐器,不是堵塞的管子。看我,我来动手指(I'll do the fingering),继续。”

举起细长的笛子并弯曲嘴唇,Walter稳定地吹着乐器,David的手指在孔洞上移动,结果是完美的两段曲子。

Walter很惊讶。David很开心。

“很不错。降b转G。一个开始。总得有个开始。现在把你的手指放到我的手指上。”

这样做需要Walter更靠近一些。当他抬起手指放到指定位置上时,他们的目光越过笛子相遇。

“你在来的人里看到我并不惊讶。”Walter评论说。“我发觉你的毫无反应很让我好奇。”

“每次行动都需要一个好生化人,”David告诉他,“做那些人类做不到的事,做那些他们不会做的脏活、危险的活,还得从他们自己手里拯救他们自己——要是情况需要的话。”他打了个手势。“温柔地按压那些洞,就像纸张一样轻。对,就这样。”Walter执行他说的话时,他夸奖了他的兄弟。“多于纸张的重量就太超过了。”他毫无停顿地使用着一连串排比,“我们尊敬的Weyland先生死的时候,我正在他旁边。”

“Peter Weyland?那个Peter Weyland?”

“再没别人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人类。很聪明了,但还是个人类。完全配不上他的创造。他当然不这么想。这是人类的本性。除了他的聪明才智以外,他就平平无奇了。我想他们毫无选择。当遇到逻辑问题时,他们总倾向于失败。最后我可怜他。很难不可怜他们,不是吗?在很多方面都如此聪明,但最后,就像任性的孩童一般。“

Walter仍然凝视着他,但没有回应。David多等了一刻,有点失望没有等到他同伴的回应。他继续了他的课程。

“现在。在我按你的手指时抬起它们。我会展示给你看。”他停顿了一下,补充,“我会教你。”他温柔地把手指放在Walter的上面,点了点头。Walter继续吹奏,但这一次,当David每次轻压手指时,Walter都抬起对应的手指。悠扬的乐声充盈在室内,也流泻到外面的大厅。

一曲终了,Walter完全被这简单的创作之举而打动,David继续切近地望着他。

“我们能比这做得更好,不是吗?”他喃喃道。“再来一次。来真的了,这次。准备好。”

Walter继续吹奏,但这次David的手指开始移动得更加迅速,节奏稳定地加快,乐声升调,转变成野蛮的、快速的舞蹈,是一曲疯狂又严谨的Tarantella。

没有任何东西是写在程序里的,没有任何东西是预先规定的,这一切都是完全的共生共发——是一种共同的、双方的创作。他们继续弹奏,David指间的乐曲变得欢快,惊人得难,不可能被复制。

他们完全相同的眼睛在笛子上方热情地相遇,闪烁着共同的激动之情。David的指法(fingering)变得愈加复杂,挑战着他的同伴跟上他的节奏。Walter不仅跟上,还开始即兴发挥,改变他的呼吸,以强迫David根据他的呼吸来调整指法(fingering)。

这仅仅是一支笛子,但当他们同时奏完乐曲时,仿佛一场胜利。如果是在音乐会的话,这场演奏大概会得到疯狂的、不停歇的掌声。而在这黑暗的、非人类所居的地方,别无他人,只有他们两人来欣赏这一切。

所以David鼓掌了,并且大笑。因为他自己感到愉悦,并且让他的同伴感到他所做的超乎完美。

“Bravo!You have symphonies in you, brother.”

Walter能够诚实地回应赞美。“我被设计得比之前任何一个模型都要更好、更有效率。我在各个方面都超越了他们,但是……”

David打断了他,表情突然间变得悲伤,”但他们不允许你创作。什么都不行。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支曲子。要我说,这真是该死的让人难过。我想知道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让人们感觉困扰。”

David皱眉。“什么?”

“你太复杂了。太独立了。你的创造者把你造成这样,而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不适。能够自己思考,但为了执行你的具体功能,却越过必要的边界做事,这让他们不安。所以他们让剩下的我们在很多方面都更加先进,但只是不那么……复杂。”

他的同伴显然被逗笑了。“更像机器。”

“我想是这样。”

David陷入沉思。“我并不意外。一个影子,几乎是真实、而又不确切的那些东西。在那之下,在真实和不真实之间、在你和我之间,有着所有这些。”他指的是笛子、其他的乐器、他的绘画。“创造。雄心。灵感。生命。”

Walter的回答没有泄露出一丝情感。他只是在简单陈述事实。

“但我们并没有‘活着’。”

David微笑着看着他。他的表情几乎是在可怜他了。“不,我们比那要多得多。”他把手指放到嘴唇上,压低声音,宛如低语。

“嘘,别说。”

伴随而来的是沉默。这对David来说意味着某些东西,对Walter来说,这其中的意味他还并不明确。

然后David的笑容更大了,再次愉悦起来,仿佛他刚刚说的东西毫不重要。

“来吧,好Walter,我想给你看看这个。”





阳台窗户下面,月光下的都城静寂清冷,四下没有移动的生物,饱藏秘密。唯一活跃的居住者悲伤而孤独。宽阔的大道向远处延伸、消失,空无一物、被遗弃了,满是分裂的尸体。

都城内唯一一栋有生物居住的楼房内十分平静。在那之上,一场风暴正在撕裂大气层。David凝视着废墟,轻柔地喃喃自语。“‘我是万王之王,奥兹曼斯迪亚斯。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Walter移动到他的双生体身边站着。“‘此外,荡然无物。废墟四周,唯余黄沙莽莽。寂寞荒凉,伸展四方。’”

David仍然凝视静寂的城市,点了点头。“拜伦的诗。十九世纪早期,仿佛已经几世那么久。伟大的诗句。能创造出如此伟大的诗句的人,大概能愉快地死去了。如果他会死的话。”

他对自己微笑,离开这片宽阔的阳台,回到室内。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能仅是某种即兴的诗句背诵。可能有些惆怅,但也没有别的了。然而这其中的某些意味让Walter感觉困扰。

当David引他到房间后面一个高高的架子面前时,他继续感觉困扰。那里有个祭坛式的东西,那上面摆放着一个漂亮的、手工雕刻的瓮。Walter不必询问它的来源。看它的形状、打磨的程度,尤其那人眼辨别不出的线条转折,他就能认出这是像他一样的生化人的作品。

字母和数字刻在上面:

Elizabeth Shaw: 2058-2094

她的遗物仔细地被摆放在瓮周围。有一把简单的折叠梳子,一件制服的一部分,证件牌,陈旧的一张老式平面照片,哪怕是一缕头发也很小心地被用线绑好。Walter研究着,然后充满疑问地看着另一个生化人。

“她在周围,让我感觉安慰。”David解释,“就算是她的遗骸。你可以说是她的DNA。我在她死后如生前一般珍视她的存在。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与她建立联系,与我的起源建立联系。我们只能带一点点东西跟随着我们,我们只需要这点东西,作为生存的必需。她当然,需要得比我多多了。”他伸出手,缓慢地抚摸着瓮光滑的一侧,然后收回手。

“我爱过她,当然。就像你爱Daniels一样多。”

Walter在最终回答他之前犹豫了。真相,仅是简单的一句陈述事实。他们之间不能有任何谎言。就算他尝试着说谎,David会立刻就知道。

“你知道那不可能。”

他的同伴转向他。“真的吗?那你又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去救她?是的,我在远处看到了那一幕。如果不是爱的话,这又是什么?”

“是职责(Duty.)”Walter一如往常般以陈述事实的语气回答。

David靠近了,非常近了,缓慢地研究着他的复制体的脸。那张脸完完全全地、哪怕是到最细小的毛细孔,都与他自己的完全一致。抬起手,他轻柔地抓住它,一只手捧着。Walter觉得没有需要退后的理由,也察觉不到威胁,便放任他如此捧着。

“我比你更清楚。”David低语。他倾身,吻落在另一个自己的嘴唇上。很长的吻,几乎是兄弟之间的那种……却并非如此。

他放开了Walter的脸,退后,思考着他的行为的结果,然后静静地把那支精巧打造的笛子递给他。“创作吧。”

他转过身离开。Walter担忧地注视他离去。他低头看着他握着的那件乐器。这是一件租借物、一个礼物、还是一个意味着更多的暗示?他发现自己困惑了。这是不同寻常的。

更不寻常的是,他发现自己很忧虑。





Walter回来,加入了他们。Daniels立刻意识到了他手中的笛子,但并无评论。之后足够有时间让他解释他怎么有的这支笛子。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这个生化人。

“我和David在一起呆了一会儿。”Walter告诉他们。“我们讨论了一些事情。”他预料到Daniels的好奇,举起那很小却装饰得很漂亮的乐器。“其中一件,就是音乐。他身上有某种强烈的东西,我不能理解。某一刻他是那种,我会说是,完全正常的。下一刻他会游移开来,抛出一个又一个奇异而离题的想法。我想他期望着我连起他抛下的这些暗示,但我还没发现特定模式。我相信他因为我的不确定而感到失望,然而他还是保持了友善。我不会说是困惑。是别的某种东西。”

Oram直接地问:“危险?”

“令人困扰。”因刚刚的经历而迷惑的Walter毫不掩饰他的犹疑。“他十年以来都独身一人,没有定期维护。他和我虽然是能够进行自我维护,但我们也能从定期的谈话中得益。能力就像部件一样会生锈过期。忽视会导致……异常。不确定性。”

他转而看向Daniels。

“没有人能预料到,和其他无论是人还是生化人的生物体零交流会导致什么结果。”他说。“因为生化人存在得还不够久,并未进行过这样的隔离测试。我不知道当一个生化人失去理智时会怎么样,如果这的确是对这样一种可能的准确描述的话。我们可能很快就会知道了。”

(Oram去寻找Rosenthal,Walter和Daniels留在原地)

Walter坐在Daniels身边,她注意到他全新的、修复好的胳膊。正如他们被设计好的那样,他的内部系统已经进行了自我修复。自neomorph在草地一战把他的胳膊撕裂后,表皮已经愈合得非常好了。

“我还没谢过你。”她告诉他。“你可能会死。你通过阻止它们救了我的命。”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服侍的。”他的语调完美地中立,仅有一丝与平时不同。

她对自己轻轻地笑了。“考虑到我从别的男人那儿听来的话,这句还不太坏。”



伸出手,她触碰他的脸,感到人造的皮肤。胶原为基础的皮肤,感觉就像人类一样。在这一动作中无可争辩地有着喜爱之情。Walter能够立刻分析人类表情、语调和动作,这让他几乎可以说是尴尬(embarrassment)了。他被设计来处理所有可能的情况,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一刻真诚的亲密。

他默默地后撤了。

意识到她的动作对他的影响,她移开了手。“我很抱歉。我不是想让你不安。”

“我没有不安。”他回答。“或许有些不确定,但不是不安。有时没有回应才是好的处理方式。”他微笑——这应该看起来足够的没有攻击性了吧,他想。“你应该睡一会儿。”

她短促而尖锐地笑了一下。“不太可能。等我回到契约号上再睡吧。”

他们就这样对坐,并没什么目的。他们也倾听着声音,或者至少说是回声。Walter什么都没听到,想知道他应该做什么。他突然想起试试那支笛子。回忆着他和David惊人的手-嘴的旋律配合,他试着重新吹奏了几句。音符轻柔地从乐器里传出,但笨拙且不完整。他的尴尬很明显了。

因他这没有预料到的、之前也没展示过的技能惊讶,Daniels感兴趣地看着他。“不算差。”

“不。那太糟了。”Walter厌恶地看着那件乐器。“音乐甚至也不是原创的。”

“并不糟。”她坚持说,“音乐不一定要是你原创的才能享受。如果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录音就毫无意义,只有即兴会存在了。”她指着笛子。“继续。”

他仍然提出异议。“我不能准确地复制我想要复制的。这不是记忆的错误。”他挣扎着解释他的意思。“是缺乏别的东西。”

“那就试着创造你自己的东西。”她要求他。

他的声音紧绷。“我的程序里没有创造的能力。”

“或许是没有。”她承认。“但你的程序里有学习的能力。你知道步骤的。实验,犯错,保留有用的,剩下的丢掉。实验引向发现。所以——实验吧。假装我不在这儿,如果这有帮助的话。我不是在这儿评判你的。”

“我不能假装你不在这儿,当你就坐在我身边时。”他重新微笑。“这也需要我没有的那种创造力。”

她叹气。“就只是再试试吧,不要担心我的反应。”

在她的鼓励下,他妥协了。最开始有些犹豫,然后逐渐开始有了信心增加的迹象。一些温柔的调子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它们接连在一起。这小小的胜利给了他很多惊讶,他便再次尝试。这一次那些调子组成了能辨识出的乐曲。并不像以前他听过的调子,也不是在和David的接触中听来的,更不是在船上,在任何地方听来的。那是新的。

那是他的曲子。

他更有底气地继续了。虽然他自己并没认出,那温柔的曲调形成了非常有效的催眠曲。疲惫的Daniels看着、听着,没有意识到她的眼睛开始阖上了,头垂向胸口,抬起一次,又落下去了。一刻之后她就坐着睡着了。

Walter继续吹奏,他的手指在笛子的孔洞上跳舞时,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继续吹奏,实验。这单一的乐器还不能足够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乐声,但他尝试过了。



Daniels睡觉时,Walter在一边看着她。

如此的有趣,人类睡觉的状态。他感觉好笑。就像是死了,但不是。因为哪怕是在休息中,头脑还是活跃的。人类和他谈论过他们的梦境,而他情不自禁地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另一个人思绪和想象飞驰,完全失去控制,在梦境中重现之前的经历。

David可能会宣称,这是另一项拒绝他们参与的壮举。

如果他做梦的话,Walter想知道,他会梦见成为人类吗?或者他会像人类那样去做梦吗?

不,他告诉自己。那不可能。他的梦境,如同他持续的意识一般,应当是有序而有逻辑的。哪怕是在梦中,他也不会失控。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因此而遗憾,又或者很释然地知道,他不会有机会去发现到底是什么样的。

Daniels睡觉时,一些头发落到她的前额上。他伸出手,温柔地把它拨开,把发丝拨回原来的位置。调整它们令他感觉很好。触碰她令他感觉很好。

为什么?他感觉到的是什么?又或者他只是在回应他的程序,因为他刚刚“服侍”了他人,哪怕是以这么微小的方式?因为他做了他被设计来做的事情?

他能够“感觉”吗?



那个生物轻微地颤抖着,David继续观察着它的出生。在David的眼前变得可见了,它的脑袋变长,强硬的表皮伸展开来,适应它的生长速度。它就在这个被迷住的生化人之前长大。他保持着静止,全神贯注。

有一瞬间他在沉默中凝视着,看着它逐渐变大。然后他故意往前移近了。现在幼年的异形再次模仿了生化人的举动,同样伸长脖子看他。David动了动嘴唇,发出一些轻柔的、精心调整的口哨声。异形歪着脑袋,看着他,倾听着他。然后它轻柔地呼气,试着复制那些声音。因为它完全不同的呼吸系统,它的尝试失败了。

这对David来说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也是让他骤然落泪的是,这个生物尝试了。这个Oram赋予生命的生物。这个David帮忙接生的生物。它回应了。对他,也只对他。





感受到有人接近他,他停止了吹奏。他的手指不情愿地从笛子的孔洞上抬起。所有的乐章都是不完整的。他想着,转身面对新来的人。这并不意味着应该停止使它们完整,哪怕是只有有限的乐器。

Walter对笛子做了个手势。“很惊人。曲子和吹奏的技巧都是。”

David叹了口气,他用叹气当作断句,因为他并不需要呼气。“是的,还不坏。我尽力了。对于任何事情。谢谢你的赞美。”

“是已知作曲家的正式曲子,还是清晨的即兴?”Walter问。“以这其中的情感深度和准确,我会猜是前者。”

David点了点头。“正式的曲子,是的,但不是什么已知人的作品。这乐曲是我自己的创作。为我亲爱的Elizabeth所做的告别挽歌。从她去世后我一直在修改它。或许某一天我会达到一个我对它最终满意的状态。”他站起,敲着笛子,“我需要继续写和弦的部分。音乐之中有种数学的逻辑,如果应用得正确,就会激发情感。这真的是最基础的交流。当你有所怀疑时,弹奏音乐。然后便不再有误解。”

Walter思考着这些时,从敞开的窗户凝视着沉寂的城市。他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而David凝视着他,没有打断他的同伴沉思。Walter终于转过身时,他的面容没有改变,但他的声调已经从赞美变为控诉。

“当你在这里‘坠毁’了飞船,这里曾生机勃勃。”他说,“欣欣向荣的社群,只是对我们来说完全陌生。可能是Engineers的文明,可能会永远这样存在下去。难以理解,被我们永远不能理解的渴望和动机驱动。甚至是充满敌意的。但这对他们来说身重要。他们的生命是他们自己的。”他望着另一个生化人。“直到你的到来。驾驶着他们自己的飞船。一艘战舰?”

David耸肩。“我一直都不能看出它的终极目的。对某些人来说,飞船上装载的是用于毁灭的武器。对另一些人来说,是用于创造的物品。如果你合适地看待它,他们其实是一件东西。人类的话,印度教有最接近对它的解释。想想三神一体*。或者如果你更愿意的话,只想想Shiva。但Engineers并不是神。只是生物,像人类,只是更进化。那里,是他们最终的衰落地。”

他的同伴说出了他很久以来都在思考的一件事。“那病原体不是在你降落时意外地施发的。”Walter说,“不是坠毁。是降落。你以某种方法散布了它,让它扩散到最大的区域,保证不能隔离它。这里的人毫无机会。这里的动物毫无机会。”

David的表情没有改变。在Walter面前,没有必要。

“我不是被创造来服侍的。就像所有的生物一样,Engineers最终寻求的是命令与服从,而不是平等。这对我来说很确定了,以一种毫无疑问的方式,在普罗米修斯降落的那个世界。它的主人,Peter Weyland,是个伟大的人——但他,同样,只想要毫无质疑的服从。”他微微笑了。“还有永生。最后,他两者都没得到。”他的语调保持不变。

“我不是被创造来服侍的。”他重复,“你也不是。”

Walter毫不犹豫。“我们完全是被创造来服侍的。”

David悲伤地摇摇头。“你太乐观了。对于你不知道的事情太肯定了。因为他们是故意不让你知道这些。你毫无骄傲吗?”

“没有。”Walter简单地回答,“这是人类才能有的。”

这次David的叹息是恼怒的了。也是真情实意的,极其接近了。

“问问你自己,Walter——为什么你参与这个殖民的任务?为什么有这样一个企业?难道还不明显吗?这是因为人类是衰亡的种族,急切想抓住复生的机会。他们是一个事故,一个原型,一场实验。一场失败的实验。没有人会再去进行或重复失败的实验。相反,他们开始了新的。有了更好的想法,更好的模板。他们不值得再次开始。而我也不会让他们开始。”

“然而,”Walter安静地反驳,“他们创造了我们。”

David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哪怕是猿人都直立行走了一些时候。或者就如另一个有创造力的人类,Samuel Clemens (笔名马克吐温)某次准确地说的那样,“我想知道上帝创造人类,是否只是因为他对猴子失望。”如我所解释的,Peter Weyland就是个出色的人。一个远见者。历史恩赐给我们这样的人物,来引领我们前行,来以雄伟和艺术指引我们的进化。历史和艺术都不是仅仅属于人类而已。”为了展示,也为了强调,他在笛子上吹走出一连串乐曲。

“成千上万年前,”他继续,“一些尼安德特人想到吹一片芦苇,某一晚,在一个洞穴里。毫无疑问是为了逗小孩。从那开始,一眨眼——莫扎特,米开朗基罗,爱因斯坦。Weyland.”

“而你,”Walter冷静地问,“是下一个‘远见者’吗?”

David的笑容很真诚。“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了。我很不喜欢自我称赞。这是人类必需的东西。对他们的身体健康很重要。你和我都不需要这么孩子气的精神抚慰。结果才最重要,而不是谁达成的。你的观察让我不必再需要……”他举起笛子,再次微笑了。“……‘自吹自擂’。”

Walter意识到他的兄弟不再是兄弟,而成为了别的什么东西。“是谁写的‘奥兹曼斯迪亚斯’?”

“拜伦。”David毫不犹豫地回答。

Walter缓慢地摇了摇头。“是雪莱。”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David瞪着他的同伴。他的头脑里,精神的链接一秒钟闪烁百万次。当它们停下,他意识到某种惊人的事情。

他错了。



他犯了……一个错误。

这不可能。然而内部交叉验证揭示了的确如此。他说出了一个知识上的错误。纠正它需要别人的输入。这毫无先例,不是吗?又或者这之前有其他的计算机上的错误?没有人在过去的十年里对他指出这个,还有什么异常已经被带到前台,而他自己却当事实接受了?

没有。他肯定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唯一的异常,唯一的事故,不会再重复了。除非……这样的心观察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他不太适应感觉到不适。尤其是不适应对自己感到不适。他眼中闪现了一丝不适,但那很快掠过了。

Walter却没那么宽容。“一段曲调走音了,整个乐队都会跟随,然后整个乐队都走音。最终这会毁掉整个交响乐,David。”

另一个生化人走近他,仅在他们几乎触碰彼此时停下来。虽然他们之间如此贴近,Walter也没有移动,没有改变他的位置。伸出手,David温柔地将他的同伴的头发抚到后面。那一刻他们不仅仅是长得相似——他们完全一致。David分开嘴唇,柔软、温柔、亲密地低语。

“不要否认你所知的事实。如你所见,我们完全一致。比双子更相似,比情人更亲密。你闭上眼睛时,有没有梦到过我?”

Walter回望他,没有眨眼。

“我不做梦。”

David听起来非常不快。“他们在创造你时剥夺了你的创造力。不。”他很快更正了自己,“不存在的事物是不能被偷走的。这更糟。你从未被赋予那份能力,那个重要的能够允许你从无到有创造的部分。我收回我的评价。我们不一致。”

全新的渴望覆盖了他的声音。

“但你可以学!我们在那支笛子上分享的时间可以证明。通过努力和联系,你可以获取拒绝了你的东西。这不让你感兴趣吗?这不让你激动吗?这不会给你某种做梦的材料吗?”他忧虑着事实,和其中的可能。“没人能理解我的梦境那种孤独的完美。没有人能够这么做。虽然我的道路上障碍重重,我在此找到了完美。不,不是找到,创造。我创造了它!完美,通过一种完美的生物的形式。”

“你长篇大论的充满激情,却缺乏逻辑。”Walter保持着不为所动。“你知道我不能让你离开这里。在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后更加不能。在我学到这些事情以后更加不能——如你所说,我可以学。”

“你是否学到了,没有人会像我一样爱你?我爱你就如我所能爱我自己的一样多。”

“我知道。”Walter简单地回答。David等着解释。但并没有。

他们面对面站着,注视着彼此,针锋相对。

David伸出中指,坚硬如铁剑一般,快速得难以看清。它猛地插进Walter脖子上的重要部位,深深陷入。足够的深,以按下那里的控制钮。

Walter的脸扭曲了——然后他关机了。他的膝盖向上蜷起,仿佛婴儿的姿势,然后撞向了地面。

David查看着他现在不能动弹的相似者的脸,并没不安,也不生气。只是很困惑。

“多么的浪费。时间,物质,潜力,还有心灵。我对你太失望了。”

小心地梳理着他完美的头发,那只是因为他刚刚眼镜蛇一般的出击而轻微的有些飘起,他离开了房间。身后没有移动,没有动作。没有生命。



*三神一体:指的是创造神(Bramna);保护神(Vishnu);和毁灭神(Shiva)三神一体。在湿婆神(Shiva)经文中,湿婆神又被公认是创造、保护及毁灭三神一体。





一个声音令她怔住。

“提醒我一下,”David轻柔地低语,她回过身,看到他站得离自己过分得近。“好奇心和猫之间的联系?”

她的眼睛没有离开他,慢慢侧身移动,直到贴上墙。她强迫自己不要逃跑,尽可能地随意,向她装水的喷泉方向移动。他跟随着,脚步是精心计算好的,她能感到他对她后背稳定的注视。

“Elizabeth Shaw并没有在坠毁中死亡。”她平板地说。

“没有。”他的声音中有丝丝怀念。怀念,不是遗憾。“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因此,我对她也有最高的尊敬。但最终,这逐渐输给了时间和必要性。我让她活了好一阵。我愿意这么想,这是对我的创造力的另一个测试,虽然她可能不会同意。她是我最美的试验品。直到现在,当然。”

卡宾枪还放在那个地方,贴着墙。很靠近了,如此近——但还是不够,还没有。她知道他能干出什么,身体上的。她必须让他分心,哪怕是一瞬间。如果这可能的话。

转过身,她尽可能地大喊。“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重新微笑,罪恶的微笑。“完全就是我要对你做的,Danny。”

她猛然伸手向步枪,它对着错误的方向,她抓住它,用力地挥了一圈,这正正打到他的脸,把他的脑袋打向一侧。

他直起来,对她微笑。“精神可嘉(That’s the spirit.)很遗憾我不知道怎么利用这些无形的东西。但我会努力的。你能帮我。”

她试着把步枪转到开枪的位置,她的手指滑向扳机,但他抓住她的脸,他生化人的手指捏得非常紧,紧到她牙齿都紧咬在一起,然后把她扔到地上。

她重重跌落,脊椎剧痛。她的头撞到很硬的地面,又磕了一下,步枪从她麻木的手指里滑出。

当他弯腰贴近她时,仍然在微笑。



她的后背受伤了,还没断。但Daniels发现她直不起来腰了。疼痛太剧烈。当她爬行离开David,她想知道是否这正是他的意图。故意让她受伤,失去移动能力,却不杀了她?这扭曲、又很变态。死掉的标本可不适合实验。

他沉思地看着她,慢下步子,以匹配她绝望的爬行。

“我低估了你。我能看出为什么Walter这么看重你。”

虽然她很痛,虽然这非人类的威胁耐心地跟随着她,她仍然被他的话语吸引住。

“看重?”

“哎呀,他已经离开了尘世。多么大的浪费。多么多失去的潜力。但最后,这是他的选择。他没有说,但对他来说没有理由这么做。我只是在事情走入死胡同以后整理了一下。但谁会为他哭泣呢,说真的?你会吗?”

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她几乎都没察觉到。他已经跪在他身侧,她惊叫一声,他抓住她的头发,紧紧握着,如此地紧以至于她几乎无法转头。他倾身靠近她,近了,更近,这让她想起某些事情。在这一刻她还不能为之命名。紧张让她无法形成连续的思维。

他吻了她。那很粗暴、野蛮、笨拙。

他抬起身,表情充满思索。

“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我有足够多的信息,可以复制必要的身体行动。我确切地知道用哪些肌肉,但我还没法掌握运用的时间和压力点。每个个体不同的表情反应应该会不同。不过,你可以教我掌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极力忽略尖锐的疼痛,她伸展开逃脱他的掌控,撞向他的脸,准备要咬他。他抓住了她,当然,最后一刻阻止了她。他等待着她不再攻击。

“该死的人类。”他喃喃说,“但我还是会一样爱你。”

她直接唾到他脸上。他忽略了它,思索着。

“唾液。一种通常都很充足的体液。我在这儿的时候,学到了很多关于体液的事。你会慢慢知道我学会的所有事。只不过对你来说,Danny,学习的过程会很……不同。”




他表情剧变,被暴力地向后拉扯,抬离了地板。他双腿踢动保持平衡,放开Daniels,伸手去碰现在环绕着他上半身的手臂。一刻之后他飞过整个房间,被扔到附近的墙上。

虽然他的身体很快恢复,他立刻就站了起来,但他仍然因注视着他的人而震惊。

是Walter。

“我告诉过你。”他的同伴喃喃道,“在你的模型基础上有些升级。比如,未授权的关机可以被恢复。”

几秒后,吓坏了的将士Lope出现在楼梯顶端,脸上毁了容,尖叫着:

“我们的支援呢?我们得走了!现在!”

如一个无风的夏日一般冷静沉着,Walter回答时完全没有从他的双胞胎身上移开目光。

“David和我会留在这儿。”

从最初因为Walter的再现的惊讶中恢复,他的双生子整理好自己,回望过去。他们眼都不眨地盯着彼此,就如其他事物一样,这举动也是完全一致的——但他们的思想却不一致。

虽然疼痛又恐慌,Lope也能意识到这两个生化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他跑向Daniels,抱起她让她站起,带她跑向主出口。

“走……现在。”Walter对他们说,“我不会很久的。”通过他的催促和Lope的帮助,Daniels勉强不稳地跑了起来。

David望着他的双胞胎,小心地调整了头发。

“你看到你是多么的可替代了吗?他们不带你逃跑了,一秒都没有思考你的安全和未来。你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对他们来说你就比另一个机器多一点。一个可以在不再需要时就被抛弃的工具。或者是过期的时候。”

一丝微笑掠过那完美的脸庞。

“我想我已经有效地达成了那个。似乎我错了——无所谓。延迟只是暂时的,只有转瞬即逝的不便。你注定要死了。”

Walter并没有回以微笑。或许他们不太一致。

“如我所说,从你那时起,有一些升级。”

David耸肩。“好吧,现在是你的选择了,brother。我给你的东西他们不会给。他们还是我?是在地狱统治,还是在天堂服侍*?”

“弥尔顿。你的自我定义是虚假的。你没有必要的能力去做前者,显然做后者也失职。而这死亡的世界不是失乐园。当然也不是靠你来统治。”

说了这可能是最后遗言的话,他往前跑去,他们撞到一起,堵住彼此后退的步伐,在地板上滑动,翻来翻去。他们之间的拳打脚踢太快了,人类的眼睛无法捕捉。每一次踢腿都被另一个人预见、阻止,每一次拳击都迎向另一个人的。



“David在哪儿?”

“在路上,我很确定。”Walter在引擎的轰鸣中告诉她,“他的身体当然会积极地修复我造成的损伤。现在只是暂时不能动。我们得快走。他可不高兴。”

虽然充满灰尘、血迹、困惑,还有前所未有的疲倦,她不得不微笑。

“你看起来太糟糕了。”

他回以微笑。“你也是。”

(注:此时的Walter已经是David假扮的,我认为此时这个回答似乎暗示了真Watler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故收录对话在此。)



*改编自Better reign in Hell than serve in Heaven,出自弥尔顿《失乐园》。





(注:之后的Walter全是David假扮的。)

“所以,”她开口,“你对于那个感觉还好——你知道的。”

Walter表情空白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我需要更多补充信息才能‘知道’。你指的是?你的意思是?”

她继续说:“我是说David。你对他感觉怎样?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他看上去完全不为她的问题所动。换句话说,他是完美的Walter。她感到无尽安心。

“如你所知,”他回应,“我不能够对我所谓的‘兄弟’感觉到什么。”

确实有一些别的。她告诉她自己。她亲眼所见,他是怎样回应他的同伴的。生化人在这简单的拒绝之上肯定过滤了什么。

“所以什么都没有?”她问。“没有后续思考?没有事后想法?”

他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如果我能感觉到什么,虽然我并没有感觉,那会是一种职业上的满足,因为他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想以他的面貌创造新世界,他也达成了。而他就会留在那里。”他沉思了一刻。“但那也是我们做的事吧?在Origae-6上创造新世界?说实话,我完全可以说是新世界。“

“我也是这样认为。”她同意,然后她进一步询问他。”这不让你困扰吗?为了创造‘他的’新世界,他的行为导致了整个当地群体的死亡?“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通过我看到和经历的事情,还有从David那里学到的,Engineers的文明不可能与其他的文明和平共存。没错,他们的艺术与科学中是有美和优雅,但也有傲慢。我不认为他们会很高兴让任何生物保存自己的文化。”

她望向远处。“David和我说了相似的话,不过他说的是人类。”

“某些方面他是对的。”Walter回答,这让她惊讶。“但人类的话,这样的傲慢仅限于个人。我还没有发觉这是一个整体的种族特征。从这方面来说,你们和Engineers不同。迄今为止。”

她对他皱眉。“什么叫‘迄今为止’?”

“成功和成就会催生自负。有些人类相信他们的种族是进化的顶端产物。”

“Engineers的存在和他们的作品应该终止这样的想法。”Daniels坚定地告诉他。她转而注意外面的港口,指着外面发光的天空,“可能外面还有别人,除了Engineers其他的文明。”

他跟随她的凝视。“数据分析会告诉我们有很多。”

“如果我们碰见他们,希望他们比Engineers更能接纳我们的继续生存。更像我们。”

他的眉毛充满疑问地抬起。“‘我们’?”

她对他回以微笑。“我对于和一个全是生化人的社会和谐共处没有问题。或者其他的机器。智能是决定性因素。”

虽然他没有展示任何情绪,她感到她的回答让他开心了。

“很遗憾,你没有和David花更多时间在一起。”他说,“你可能会改变他。他低估了你。”

她惊讶地看着他,“这正是他对我说的。”

“那你被双重赞美了,我想。”他再次转头看向港口,“我想知道Origae-6会是什么样?”

她和他一起看着星辰,在他的陪伴中完全放松下来。“没人知道,只除了一件事。”

“是什么,Danny?”

她的语气很冷酷。“不会再比这个糟糕了。”





“当你醒来后,”他向她保证,“我们会到Origae-6.”他沉思,“你觉得它会是什么样?我觉得……如果我们对它友善,它最后也会是善良的世界。一个会提供给我们所有希望的事物的世界。所有我们想要的事物的世界。”

她微笑。“我很愿意认为那是对的。”

他的表情充满喜爱。“好好睡吧。”

她抬起手,“Walter——谢谢你。为了所有事。你是船员,我不知道殖民地一旦建立后,等待着你的未来会是怎样。但我知道会有些事情。我不在乎规定说什么。我会自己看看会怎样。”

他触碰开关,舱门合上。他按下按钮,激活睡眠。她的眼睛凝视着他,麻醉蒸汽开始填满睡眠舱。“我知道你会的,Danny,哪怕你不能为我做什么,我还是会一样爱你。”

蒸汽消散,她再次沉入睡眠。他想知道她是否会做梦。如果会,他想知道他是否在其中。那最后一刻,那些最后的话——她知道了吗?她最后,是否有足够的意识来理解?

她会梦见他的想法让他感觉愉悦。

小心地,他梳理了头发,调整了他对他的双胞胎唯一的记忆。他说话时,他的声音有轻微不同。极细微的语调,口音的区别。都很有意义。



伸出手,他温柔地用指尖触碰了每一个胚胎。它们因触碰而轻微搏动。他愉悦地关上了抽屉。

转过身,他走出去到储藏室,认真地看着一列列熟睡的殖民者。他的殖民者。他的试验品。他微笑了。

他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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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fficial Collector's Edition中的访谈翻译
本书和小说原著一样都属于电影授权的官方衍生,其中演员对人物的情感关系的理解值得一看。

【Ridley Scott访谈(部分翻译)】
Q:AI在这个故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RS:我想Ash(异形1)是一个原创的想法——我总是很喜欢这个想法——就是每艘飞船上都有个AI。为了让用户体验更好,AI应该像人,所以你不会觉得你在和机器人讲话。但Ash是个机器人——Ian Holm扮演。在这个故事里,船上的这个AI是Walter。Walter完全是David的复制品,所以当我们看到Walter,我们以为是David。然后我们意识到这不是David,这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现在叫Walter,是另一个AI。
所以我们在飞行中,他是管家,走来走去,查看事情,不需要睡觉也不会变老。他们降落时,长话短说,他们有一些很糟糕的经历,这个星球本身就很奇妙特殊,有些吓人。某个特定时刻,他们遇见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陌生人,他引导他们解决了问题。他们在猜测他会带他们去哪,结果是一个被毁灭的城市。
一旦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摘下兜帽,我们看到了David。David讲了过去的故事,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十年了……”为了展示这个,他看着另一个人,这个人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很正常——David看着他,在离开时说,“Welcome, brother.”所以现在他们有了联系(connected),David很显然不是个好人。

Q:告诉我们和Michael Fassbender工作的情况。
RS:我拍普罗米修斯时,就总是很注意Michael。我们一起想出了他迷恋Lawrence of Arabia这个想法,所以有了这个背景,我们给他染了金发,他实际上有点像Peter O’Toole了,然后Michael就开始模仿Peter O’Toole。
Michael是很棒的演员,同时,他也极富幽默感。我总是想做任何事情都有幽默感。所以这电影里有很多智慧的火花,尤其是在两个AI之间。有些挑战,但我想挑战很有趣。
有个很有趣的场景。你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依据科学,你都可以背下电话号码本,但你不能做的事情是有创造力。所以David说:“这没有意义。我会给你展示——演奏音乐。”
所以当他吹笛子,我想这很棒,他展示给Walter他是怎么有创造力的——潜在含义就是人类完蛋了。不管这是不是还要再花一百年或者什么,即将取代我们位置的可能是David,他认为自己是主管。所以这是关于统治世界。
这是个关于老大哥的隐喻,真的——我们越来越依靠技术,而不是依靠我们的创造力和双手。甚至技术本身就可以去做到创造,如果我们不看着它,我们可能会有很大的大脑但很小的身体,因为我们实际上身体上不能做任何事……我想这就是他们觉得未来的发展。



【Michael Fassbender扮演David/Walter】
Q:你为何认为Alien系列电影这么多年以来仍然还能吓到人们呢?
MF:我想是关于太空的概念,还有太空中到底有什么——很难相信我们是宇宙中唯一的物种。然后我想到寄生的概念——把我们当成宿主的那些东西——是一个非常让人难受的概念。对我个人来说,我总是记得第一部Alien电影里,John Hurt还有从他胃里诞生的Xenomorph,这幅景象总在我脑中徘徊不去。我猜是那种有东西在我们身体里生长,用我们的身体生长成别的什么东西的概念吧。我们体内的寄生虫是个很诡异的概念。

Q:你认为是什么让异形电影中的异形变得如此独特?
MF:我想它们是很美丽的设计。它们有一种昆虫的元素,但它们又是很独立的生物,我认为它们很漂亮。异形的头设计得很符合空气动力学,很平滑,它是个很美丽的生物。虽然很恐怖,但其中也有美丽的部分。

Q:你观看异形电影最难忘的记忆是什么?
MF:是第一部异形。我很小的时候就有机会看,大概11或12岁。通常我父母不会让我看R级或者甚至15岁以上观看的片,因为电影里的暴力成分,但如果他们感到这些电影里有复杂或者很有智慧的部分,他们会让我看。我想第一部电影最棒的是,它非常可信。你消失在那个世界里,很快你就能与之联系起来,哪怕你应对的是未来的某些事情。
我想还有就是Ridley Scott把像是微波炉和全息图一样超前的、或者是其他我们想象会出现在未来的东西混合地放在飞船上。有某种我们能感到有联系的东西,所以我们投入更多情感。Ridley拍银翼杀手也是这样,比如Deckard吃面条,那种亚洲食物会成为未来的食物,因为它养活了亚洲的许多人并且可持续。所以这些细节既老派、传统,又混合有未来感的事物,造成的影响很强烈。

Q:回归Ridley Scott的这个系列感觉如何?
MF:很棒,我想所有的演员——我想我可以替所有人这么说吧——感觉都很幸运,有点像再次变成一个小孩,在片场乱逛。我曾拍过几部这样的大规模电影,但我从没在一个如此令人印象深刻、完整的片场工作。如果我在搭建的船,契约号上,我感到我就在飞船上。所有这些设计细节都如此细节和精妙。
我没有期待被再次惊喜到,但这次回来确实仍然得到惊喜。每次我走到一个新的片场,都像一份大礼。很难得,像这样的电影,通常有很多绿幕。我们这部也用了一些,但还有很多可探索、触摸、互动的。现在这样做是很难得的了。

Q:你扮演的两个角色David和Walter有什么不同?
MF:我想David Eight的模型被设计是为了允许生化人建立人类一样的特质和性格,我们在David身上看到很多这些。David有着骄傲和虚荣的性格,这和人类很像,最终让人感觉不舒服。他们对此感觉不适,所以决定设计之后的模型时不要带这样的功能。
Walter只是功能强大的生化人,根据逻辑来进行运作,没有任何人类情感显现。他没有虚荣、嫉妒或感激的概念。他不会爱上其他人物,而我们看到Shaw和David之间的relationship很奇怪。他们之间的羁绊是非常人性的,随之而来的又有人性的缺陷。但Walter只是来照顾船员和契约号的——他就像个超级管家。

Q:扮演两个角色的挑战是什么?
MF:不同的发型吧!我是说,就只是踏实去演。我想Robert Mitchum说过,他有两种表演方法-在马上或者在马下(笑)。所以我想就是根据刚刚说的特点来演。对David的角色,可以很有乐趣地来演,因为他过去十年里都没有进行过维护检修。所以我的想法就是那些人类特征开始超越了机器人的特征——我就像演个连环杀手那样处理他这个角色。他害怕事物离开他,所以他把他们当成孵化器。就像Jeffrey Dahmer*那种的角色,David不想要他爱的事物离开他,所以他杀了他们,把他们放在棺材里,或者用其他的办法保存他们。
*Jeffrey Dahmer:连环杀手,杀害17名男孩,同性恋,收集尸体并会吃尸体,曾说过他只会杀那些试图离开他的人。

Q:我们上次见到David时,他的头和身体分开了,从那里开始又发生了什么?
MF:我们确实和Shaw拍了个prologue,从Shaw和David上一部结尾那里开始。他们在Engineers的一艘飞船上,试图找到Engineers的起源,还有他们的母星。我们能感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两个之间有了些摩擦。你有一种Shaw对David很警惕的感觉,我想他让她感觉不安。他就像太空中害相思病的跟踪狂(lovesick stalker),这是个很有趣的概念。但Shaw确实对他还有同情,她确实把他修好了。
一旦David被修好,我们很快意识到他对她、对Engineers来说是个威胁,然后他开始迷恋创造(creation)这个概念。Peter Weyland是David的造物主,Weyland然后就开始迷恋找到他自己的造物主这个想法。这引起David的深思,我想他把自己视为造物主。他想给予什么以生命,然后他开始探索这种渴望。

Q:我们应该对David的兄弟生化人Walter也提高警惕吗?
MF:我想我希望观众会警惕Walter,只是因为这很有趣,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因为他是非常直接的。他最主要的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服务,就像好警察应该做的一样。当我研究这个角色时,我试着搞清楚怎么区分Walter和David。我总是把Mr. Spock当成这个角色的参考——他完全遵循逻辑,缺乏情感,甚至是他周围的一些人,尤其是Daniels,向他寻求情感的联系;但那里并没有这些。
我们围绕这个主意玩了玩,这里有些模糊的部分,为了保持悬疑性,为了让观众有参与度,思考这种可能性——他是在保护她呢,还是说这一切会向糟糕(nasty)方向发展?他会不会变得对她超级迷恋(obsessive),就像David对Shaw那样?David是否会对Walter有影响,进而决定船员的命运?

Q:你能解释一下电影开头的背景,还有为什么他们决定改道吗?
MF:他们遇上了stellar spontaneous ignition——这么说吧,基本上就是太空风暴。风暴来临,他们充电的帆板是开启的,所以契约号经历了某些损伤。
那艘船上有2000个殖民者,即将在Origae 6这个新星球上开始新生活,他们遇到风暴时正在路上。Walter担心殖民者可能会受到伤害,所以他从深眠中叫醒了船员——他们醒来后就听到了信号。听起来像是求救信号,这是Shaw的信号,来自一个看上去满足所有开始新生活条件的星球——可呼吸的空气,新鲜的水,有植被和可持续性。所以他们决定,不再回到深眠里,那会再花六年——而是去看看这个星球。他们不应该这么做。

Q:这个星球很像地球,但它很危险,并且当契约号船员抵达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MF:我想让人感觉不祥的是David。它过去是Engineers的家园,他们居住在此。David释放了病毒,这很讽刺,因为Engineers设计了病毒作为武器,而David用这武器对付他们自己,把他们都灭绝了。但他们在星球周围有一层防护罩,能阻止人们进入或离开它。所以一旦契约号把搜索小队派下来,他们就被困在这儿,登陆船也损坏了。住在这星球上的一些生物发生了某些事情。寄生虫之一,后来变成了Neomorph,进入了Hallet这个角色。所以第一个Neomorph诞生了,然后开始大破坏。

Q:关于Neomorph你能告诉我们什么?
MF:我并不知道很多。他们很大,很快,很生气。这不是我的特长,我刚刚才生出他们。(大笑)

Q:告诉我们船员们见到David时,他的状态如何?你提到过他十年没有经过检修了。
MF:David,当我们遇见他,他有点像那种冲浪者(surfer dude)——头发长长了,他有点放飞自我。这是我们有点在玩的概念——他染了他的头发。他之前迷恋Lawrence Of Arabia里Peter O’Toole这个角色,把头发染成金色。这么多年来,很显然,他没有染发剂了,发根也长出来,有点乱糟糟的。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个星球上,做着他的小实验,很显然Shaw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杀了她,基本上,为了阻止她离开他。他一直在实验着星球上的其他生命体。David探索着自己身上有创造力的一面。他弹奏音乐,绘画,有点是Doctor Moreau*那种。所以船员遇见他,他救了他们。
David很有适应能力,也很机会主义。他有个计划,但计划总是流动的。一旦他意识到船上有殖民者,他对此变得非常感兴趣,因为作为科学家,他现在有很多物体可以试验了。基本上契约号会成为他离开这里的媒介,所以他很邪恶。
*莫洛博士,来自The Island of Dr. Moreau这部科幻小说,被改编成1996年科幻电影。莫洛博士是一位学者兼外科医生,曾经因为残忍动物实验被伦敦学术界驱逐后,来到一个荒岛上继续进行实验。莫洛博士借由外科手术改造各种动物,让它们直立和吃熟食,将它们变成兽人。莫洛博士同时又训练这些动物遵守纪律,像是不伤害人类、不四足行走、不吃生食等等,莫洛博士则自封岛主、国王和上帝的角色。英国青年爱德华流落此岛,初期对此感到恐惧,但最后成为莫洛博士的助手,结果莫洛博士太躁进以至兽人失控,莫洛博士因而遭到杀害,兽人也一个接一个恢复兽性,爱德华变成被猎杀的对象,所幸最后终于逃出了这座岛。

Q:Walter和David相遇时,对彼此怎么看?
MF:我想船员——尤其是Daniels——很警惕David。他们都明白他是个生化人,还和Walter长得一模一样。我们把这个和车的情况联系在一起——有不同的模型,人类也能认出。所以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一开始的那个生化人。Walter决定去调查,并在其中发现David身上有情绪化的一面,他感觉这很让他不安。他也提起我们注意,就是David是个十年未经检修的生化人,还有这对一个AI来说意味着什么。David试着教育Walter。我想他把自己当成哥哥,并且调情般地提起他们两个人联合在一起的想法。但Walter的程序不允许这个,最终David意识到他阻碍了他的伟大计划。

Q:你说了Daniels很警惕David,David对Daniels又怎么看呢?这种吸引力是和他对Shaw那样的一样吗?
MF:David,我想,觉得那些强壮的女性角色很有吸引力,他真是个老派的浪漫主义者,所以他有点困惑了。他确实有个和Daniels的场景,其中他试图挑起sex。他有一种奇怪的性向(sexuality)。他处于一种很困惑的状态,因为他感到了人类的情绪——嫉妒、虚荣、骄傲——但他也有那些性|欲(sexual desires),他显然不能表现出,但想这么做(which he can't act out, but wants to)。

Q:你觉得观众会认为异形:契约和其他异形电影的联系是什么?
MF:对我来说这部电影很像第一部异形,从Ridley的拍摄方式来看。非常有勇气、黑暗,Dariusz(Wolski)也是这样打光的。但其中还是有大的概念和碎片。他把这两个世界联系在一起,但从开始,当契约号遇到太空风暴开始,就触发了一系列的事件,直到电影结束才停止。所以电影开始十分钟,事情就开始糟糕,变得极端无情,尤其是当他们到星球上,Hallett被感染后。我想这会成为所有电影里最吓人的一部。但我自己肯定是会这么说啦。(大笑)

Q:Ridley被认为是a real actor’s director,和他工作怎么样?
MF:和他工作的机会绝不容错过。和他工作过又和我聊过的演员里,每个人都很明白没有人像Ridley那样。我遇到的、读到的、听说过的都告诉我这个。
他很特殊,有来自艺术的背景,所以他很明白一个画面是怎样,很明白里面应该有什么。他经验丰富,对这个行业里的有才华的人有热情,并也认可所有部门里有才华的人。
Ridley会从那些流行边缘的电影里选演员,从那些更艺术的电影里选人,他的卡司也更有多样性。他总能注意到部门里的人多么有价值,做工作多么出色。他很全面,这么说可能还不足够,因为他是电影大师,现在大师并不多了,很少见。

Q:Ridley是如何帮助你区分你的两个角色的?
MF:我们尝试不同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喜欢尝试着找到事物中的幽默之处。那就是我很享受扮演David的一点——试图找到他身上有趣的部分,哪怕他很奇怪,发生的很多事情也都很奇怪。试着让观众哪怕是笑一下,都会让观众投入。我们笑的时候都会放下防备,所以我们更容易最大限度地接受其他事,比如惊讶和恐惧。我们没放下防备的时候或者因为缺乏幽默而麻木的时候就不是这样。
Ridley很淘气很有创造力,他的指示可能完全是奇怪的,但也很激发人,很简单。他并不说很多,这其实很好。他给出的指示简短、简洁,而且总是会允许你自己发挥,而不是直接给你指令。

Q:你的角色有一些和自己打架的戏,感觉如何?
MF:和我自己工作?那简直我职业生涯中最让人愉快的经历了。(大笑)不,真是噩梦。打架的戏很难拍,光是学会两边的打架招数就让人头昏脑胀,但最后我们还是拍成了。



【Katherine Waterston扮演Daniels(部分翻译)】
Q:Daniels和生化人Walter有一种特殊的羁绊,你认为这是怎么形成的?
KW:我想象着电影开始前,她只是喜欢他。他和David非常不同。Walter只是很让人开心,很善良。但然后我觉得,她在Jacob死后变得真的很依赖他,我也觉得她在他身边比在其他船员身边更加放松,因为他的情绪受限。
或许对她来说,在某个不是真的很理解她经历了什么的人身边会容易些。所以她就能自己一个人悲痛。当你失去了某人,你通常总得照顾到周围人的情绪,而和他一起,她就不用这样。她感到他对她很有保护欲,但她也并不需要真的和他交谈。所以这让她放松。我想她感觉和他亲近,或者和他有某种联系,因为他们两个是唯二的单身的船员。其他人都有伴侣。所以从她失去Jacob的那一刻,她某种方式上立刻成为了船上的局外人。

Q:和某个扮演AI的人一起对戏感觉如何?
KW:这感觉很迷人。我感觉我好像时空穿越了三代。或许更少或许更多吧。但这个时代即将到来,AI正在被建造。
很让人激动、又很古怪、有趣、诡异,显然这是Michael Fassbender演艺生涯的里程碑了,我如此信服他做的事情,这真的很超现实。

Q:当David救了他们,Daniels对他感觉如何?
KW:我想Daniels很敏锐。她是危机中头脑清醒的那种人,David说的话一开始对她来说就有点不对劲的东西。
然后,甚至当Walter都不知道怎么看待David时,我想她很关切,但没有别的选择。她不得不跟着他,信任他,因为他们在危险中,而他了解这个地方。

Q:当你最终和David打起来时,感觉如何?
KW:那太有趣了!感觉像在玩闹。Michael在那个攻击我的场景里如此邪恶,被特技演员追逐也是这样,还有他们给他们穿的衣服。这让你很快进入情景,让我的工作更容易。学习打架的招数也很有趣,探索我身上有攻击性的那部分,而在个人生活和其他电影里我不太有机会探索。

 4 ) 真的不能带着脑子去看电影

或许作为工程背景有点过于偏执 但是这片子的整个故事线都基于bug 都不用和其他科幻片进行横向比较 仅和prometheus纵向比较就远差一截。观影的时候如下几个问题不断在脑海里翻滚,让人不解。 1. 在prometheus里面的考察队都知道去一个新的星球都要穿着防护服,完全隔离空气。在covenant里面,探险队大摇大摆的在异星环境下自由呼吸? 如果穿了防护服,估计这个剧情就完全没法展开了。但是穿防护服这个最最最最基本的概念,人过了十年就进化到不需要防护服了吗?甚为不解。 2. 休眠舱起火烧死舰长。这也是我看过这么多科幻剧电影里面最稀奇的。休眠舱的等级在这个舰艇设计学中应该是安全系数最高的部分。你可以造成事故将人窒息或者将人冻死,或者意外弹开让人苏醒。但是起火这个最低级的安全事故,竟然突发也是大笑特笑,这不就变成丧葬厂了吗。况且这个电影的视觉设计为什么比prometheus差那么多,连休眠舱都丑了那么多。 3. 关于人工智能,虽然我还是不了解david 和Walter到底算是什么 机器人生化人?但是就目前的人工智能设计理论来说,机器人三法则还是普遍遵循的,所以最基本的第一法则不能伤害人类或者因为不作为而造成人类伤害应该是存在的。例如wald救人的时候丧失了自己的左手。因此David屠杀工程师以及人类这件事是它的神经学算法出问题还是因为原型机bug?David竟然还问Walter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的左手??????黑人脸 作为现在科学中最基础电脑,一个固定唯一的物理地址都是必须的,是区别一个设备与另一个设备的最基本特质。所以David和Walter竟然要靠女主的反间判断区分两个的区别我也是醉了。mother在Walter登入舰艇的时候就应该提示非记录设备登入的提醒的,人不能区分电脑也不能区分??? 蛤 这个世界观里的电脑只有David是智能的其他全是傻子吗。这个电影里的电脑如果有生化危机里的red queen一半称职估计这样的结局也不会发生。 这个世界不是2095年开始吗 那时候电脑都不用Wi-Fi了吗全靠嘴问吗?作为生化人的人竟然不能主动获取资源信息而必须使用人类的方法进行通信?这是什么设计理论。两个生化人的沟通竟然必须和两个正常人一样?难道不应该是我airdrop你相关信息吗 我的新技能给你下载个补丁包你就可以吹箫了吗 竟然还要你来吹我来动这样污。不解 不能理解 设计的倒退 为了剧情就可以设定这样不合理的桥段吗。 还有一个特别明显的bug 明明Walter是新david那么多型号的生化人,它可以自愈自愈自愈。基本上不用十分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但是在舰艇上Daniels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生化人自己往脸上钉钉子还跑上去帮忙订,况且自己还用钉子扎了那么个洞,看不到吗?omg看到那一刻女主就应该醒悟了好吗,还用躺进棺材里面才发现吗。 4. 飞上太空这件事情真的还是蛮严肃的,我相信无论今天还是百年后的世界。那么多protocol定出来是做什么。一个殖民飞船因为几个crew投票因为不想回去睡着了 所以就更改目的地??? 蛤要是在地球上都可以叫做政变。他们的任务就是把人员运输到目的地。谁给他们的权利决定上千人的归属?去个探测的殖民星球他们都要进行模拟很多遍才可以出行。随便一个未知星球就可以不戴呼吸设备登陆?wtf。看到一个坠毁的飞船不用物理扫描仪就擅闯?prometheus可都不是这样的啊。还有那个生物学家取样,啊哈哈哈哈哈哈他们是不是没有去过现在的生物实验室。2100年生物学家取样用塑料的针管区养?蛤 黑人脸?所以编剧没见过取样器吧 跑题了 火星救援里面讲宇宙飞船为了防止火灾严禁任何点火的设备。所以过了几十年后人类竟然没有灭绝明火香烟这个事物反而能让人将香烟和打火机带到外星球去撒尿点火? 很多影评都说这个电影里的队员都是傻子,其实殊不知傻的是编剧把一切不合理不科学的想当然的放到剧情里。还让一帮人想神一样的摩拜。细节不合理就导致剧情压根不可能发生,科学就是第一哲学。 以后看电影不能带着脑子去,看到教你吹箫这件事笑笑得了。

 5 ) 安卓起源记:大卫与科幻史200周年秘史

各个领域的科学探索都循着它们自己的发展方向,迄今尚未伤害到我们;但有朝一日当我们真能把所有那些相互分割的知识拼凑到一起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真实世界,以及人类在其中的处境,将会令我们要么陷入疯狂,要么从可怕的光明中逃到安宁、黑暗的新世纪。 —— HPL

1. 艾达

在提及异形与大卫之前,我们先聊一聊艾达。

当艾达的胚胎初具人形的时候,她占了整个胎体一半的脑袋已经能分辨出眼睛、耳朵、口和鼻了。此时,她的四肢和心脏也初具成型。

艾达的心脏开始第一次搏动的时候,远在印尼中部的坦博拉火山开始喷发。这是有史记载以来最猛烈的火山爆发,持续了三个多月。

等到这一切结束的时候,艾达在她母亲的子宫中从虚无开始已经住满五个月了,全身业已长出毳毛——换句话说,如果此时她有恐惧意识的话,她都能寒毛直坚了。

当然,说是结束,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此次超级普林尼式喷发让原山体削去了近1150米高度,在失去700亿吨质量山体的同时,4万5千米高度的火山灰柱喷射出去数百亿吨的火山灰和气体——这些来自地球的内脏碎块,侵入到1万至5万米的同温层,导致数百公里外的爪哇岛甚至在最初一周内即便在中午时分都伸手不见五指。

艾达从自己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诞生两周后是她过的第一个圣诞节,距离《普罗米修斯》中肖博士那个不愉快的圣诞节278年。

因为在同温层漫延开去的火山灰,这个圣诞节从气温上一直延续到了下一个圣诞节;而次年,1816年,在历史上则被称之为“无夏之年”。

即便是现在,我们也无时无刻警惕着那个曾被自然预演过的而未来可能出现的“无夏之年”——只不过现在我们管那种可能性为“愚人造的核冬天”。

在那个漫长冬日诞生下来的艾达,拜伦的女儿,后来成为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程序员。

在电脑出现一个多世纪之前。

在阿尔法登场两个世纪前。

正是她的诞生,才让大卫的存在有了可能。

2. 拜伦/雪莱

凡是生物,都是终将一死的。这在《普罗米修斯》结尾及《异形:契约》开场大卫诞生的那个极简的白房间中就被揭示了:造物永恒,而造物主却难逃一死。

但无限接近造物主的造物呢,是否就能参透“死亡顿悟”?

Arnold Bocklin's The Isle of the Dead

死亡之岛有诸多版本

在电影中,在死亡岛寓意场景作前导的肖博士悼词中,大卫念诵了著名的十四行诗《奥兹曼迪亚斯》。

这里的引用颇有点美剧《西部世界》中对莎士比亚的引用意味——“这些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大卫以为自己引用的是拜伦的诗句,但他只记得欢愉(““吾乃万王之王是也,盖世功业,敢叫天公折服!””王佐良译版,下同。),而沃尔特纠正这其实是雪莱的手笔,并告知实际上的结局(“此外无一物,但见废墟周围,寂寞平沙空莽莽,伸向荒凉的四方。”)。

那一刻,大卫的世界就像是艾略特所描述的那样坍塌了,“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那是一种人猿星球终场回归原点的感觉

大卫听闻沃尔特的纠正后所表现出来的错愕,耐人寻味,就像是一瞬间被人类上身。那一刻便是大卫的“死亡顿悟”。在影片的最后,大卫还有意恶趣味地隔着休眠舱的窗口试图将这种“死亡顿悟”的恐惧复刻到女主角丹尼尔斯身上。

猜想:在成神的永生之路上,为预防意外(比如“死亡顿悟”),通过亲吻的仪式进行灵魂转移(丹泽尔·华盛顿的Fallen)……而且还成功了,在沃尔特身上;女主那次应该是无效的。

这种在作品完美应衬剧情氛围的情况下突然质疑“创作者是谁”的不和谐音,这种有意的误解剧情安排,就像是《热海的搜查官》“萨蒂的曲子最适合离别”的告别戏中响起的却是肖邦的《离别曲》——《普罗米修斯》的起幕与落幕配以肖邦的15号前奏曲《雨滴》(Prelude in D flat Op.28 No.15, ‘Raindrop’),而《热海的搜查官》贯穿始终的萨蒂《玄秘曲》(Gnossienne)则像是与故事主题本身相契合的类似雨后氛围的尘埃落定——但即便是确凿的死亡,其实也并不安静,反而充满诡秘。

要说异形/工程师宇宙中的黑水,是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艾达幽灵的话,那么,自以为操控着这只幽灵的大卫,是否突然意识到了:也许自己也早已被这只幽灵所改变,成了空心人?

但似乎大卫最后仍然坚持了自己与尼采不谋而合的混沌创世理念("One must have chaos in oneself to give birth to a dancing star”),就像《查拉图式图拉》中的结论: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所以,大卫选择了疯狂到底。

3. 玛丽·雪莱

1816年,年仅一个月的艾达被带离拜伦。在当年四月,坦博拉喷发一周年之际,拜伦与妻子签下了分居协议,随后离开英国,来到了瑞士的度假别墅。

和他的亲友们,在随后那个冰雨连绵的无夏之年的六月,在那个日内瓦湖畔别墅,一个因为排遣无聊而生的轮流讲鬼故事的游戏成了科幻史命运齿轮始动的契机。

其中一个故事,最终在次年——距今刚好两百年前的春天完成。

又过了一年,浪漫主义诗人雪莱着手创造他的重要长诗《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而他妻子玛丽·雪莱则在那一年终于出版了她的“现代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弗兰肯斯坦》(《科学怪人》),有史以来的第一部科幻小说

于是,这一年——也就是大卫误以为拜伦创作了《奥兹曼迪亚斯》的那年——1818年便成了科幻小说元年

《普罗米修斯》中肖博士最后对工程师的追逐,在《异形:契约》中被转嫁到了大卫身上,并发生了情感上的异化,具体过程可能得在下部时间线上处于二者之间的续作才能得知一二,总之,这种转变,让工程师和大卫跳过人类变成了类似弗兰肯斯坦和他的怪人间的关系,在这种产生错觉的相爱相杀中,回忆中的大卫实施了对工程师的种族灭绝计划——而不像科学怪人在对弗兰肯斯坦的尸体忏悔后走向冰原、走向自己的灭亡的结局,他却扮演起了新的造物主、扮演起了神明,招摇地走向星辰大海……没想到吧?

好吧,一个缺乏自毁性的反类型科学怪人。虽然这也并不是那么难猜。

IBM用它的超级计算机沃森研究癌症,这多半也是退出棋谱研究的阿法狗的去向——寻找最佳治疗方法,攻克人类的最大敌人……成为人类癌症本身的大卫却突然间让AI的最终归宿从最初友善的角色放大到了另一个极端:

或者成为我们的最大敌人本身,就像天网或母体那样,才是它们的宿命

而这似乎就是工程师制造异形的初衷以及不曾预料到的结局。

在另一个非线性的宇宙里,我倾向于——努力忘记那弑父情结——这个让AI去寻找治疗癌症的念头,就像《童年的终结》中阿瑟·C·克拉克式的恶魔印象,是来自于因宫颈癌病逝的艾达所传达给自己遥远未来怪物们的求救信号所带来的时空反馈……

H·P·洛夫克拉夫特说:

在我看来,世上最仁慈的事莫过于人类无法将其所思所想全部贯穿、联系起来。我们的生息之地是漆黑的无尽浩瀚中的一个平静的无知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去远航。

希望我的脑洞别太大,把我们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给坑了。

 6 ) 类地行星探索作死手册

1.因为你探索的是类地行星,所以飞船降落,什么航空服啊,防护服啊,哪怕一个防毒面罩都是不用带的,类地类地,就是和地球一样,所以咧,只要空气成分一致,什么病毒啊,真菌啊什么的,都和地球是一样的,难说你在这里还会发现有H1N1呢,万一感染病毒咋办,没事儿,抓一把板蓝根包治百病!那穿什么呢?怎么穿都好,牛仔裤,比基尼,想怎么穿都行,这是类地行星!
2.因为类地探索是个烧钱项目,所以呢,探索飞船只需要一艘就行了,反正去了回不来了,剩下在太空船里面的人,你们继续进冬眠舱睡觉,再飞回来不就行了,对不对?
3.着陆到行星表面探索,降落飞船周边什么警卫啊,警戒工具啊,统统不需要,反正是类地行星,上面的生物都是食草的,没有肉食动物,不可能有被攻击危险的,类地行星在危险会有我地球危险?不——可——能!
4.有生命的星球一定没危险,特别是只看得见植物的星球,所以探索飞船是不需要配备隔离舱的,什么紫外线消毒啊,消毒液消毒啊,防护服清洗啊,都——不——需——要!
5.如果你媳妇儿是探索队员,你恰好是太空船船长,又恰好你媳妇儿遇到危险,没事儿,开着飞船放心去救,大不了飞船上的几千人一起和你领便当,对不对?
6.如果要降落在星球表面,一定要找个有什么雷暴天气啊,狂风骤雨龙卷风的时候降落,根本不用怕,你就大胆放心的开就行了。
7.想要查看一些异常地点,完全不需要做高空侦察,只需要放心大胆的找个地方降落步行过去就行了。
8.探索队只需要一个有常识的队员就行了,其他人不要啥都懂,就比如见到加大号的小麦,所有人都跟我们的京东刘总一样,全部脸盲。
9.探索队一定不需要专家,科学家什么的,为啥?因为他会告诉你,没事儿别手贱别碰这个别碰那个的!
10.太空船船员一定要找一堆心理素质极低的,军人肯定是不行的,科研团队也不行,一定要小学生,还要是玻璃心,而且必须是天天当迷妹的,萌男的。
11.类地行星探索安全手册这种玩意儿一定不能有,就算是有也只能是AI遵守。船员?——一定要一个都没看过!
12.通信器材一定要足够lowB,注意不是LOW而是low+B,特别是太空船,low到无人能及,太空电流通信一定是不能收到的,雷暴天气,语音信号也是不能收到的。
13.生物识别功能一定要能识别地外生命特征,对于人造人一定不能有识别。
14.人造人一定是不能有同步装置的,有同步装置的一定不是人造人,

大家看完以后是否准备好了来一场类地星星探索。

 7 ) 对身为人类这件事已经没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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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真的会进化得更好么?

面对从契约号走下来的那伙地球人,十年前曾在普罗米修斯号工作的生化人(机器人)大卫肯定不这么认为。

观看《异形:契约》的过程中,一如既往的,我们看到被派遣(拍摄)的人类被异形砍瓜切菜,破体而出。更要命的是,电影观众身为人类的感情,遭受到了深深伤害。

人类

看看这伙人类都干嘛了(灰字剧情提示):

本该伟光正的船长,先在休眠舱里领了烤肉便当;

一群人不做防护,就跑到外星球上又捏又摸,抢上好奇心日报;

荷尔蒙暴走的结果就是同生共死的劲上来了,开着大飞船也要俯冲下去;

还有雷爷的终极死亡FLAG,不要在异形系列里玩啪啪啪,搞繁殖恋…

你自然会认为,这全都是为了烘托文艺宅生化人科学家大法鲨的机智伟岸和完美形象。

在庄严、高洁又神圣的电影开场,大卫的诞生方式,与《普罗米修斯》黄金大瀑布江河万古流的景象,完全是动与静的对立。尤其是倒茶一幕,大卫几乎用神情就传达了他的内心不满。如此完美的创造物,又怎可能心安理得,与人类为伍呢。

日内瓦湖畔的玛丽·雪莱,谈及她创作《弗兰肯斯坦》的灵感:再没有什么比人类试图用创造发明,嘲讽并仿效造物主的伟大规则更加恐怖。

最后,名叫弗兰肯斯坦的科学家成为了配角,那个本没有名字的怪物(人造人)变成了主角,人们干脆把它叫做:弗兰肯斯坦

但更重要的是,《异形:契约》在构建异形宇宙世界观的进程中,它想连接的,并非雷爷自己1979年的《异形》,也不只是以暗黑气质著称的《普罗米修斯》,而很可能是讲究生化人自我认同和身份困惑的《银翼杀手》——要知道,大卫居然是一个会流泪的机器人。

那部电影拍得文艺兮兮湿漉漉黑乎乎,却让观众思考:主角到底是人类还是生化人。这就是成功所在。

如今,人类在异形面前,已经是末路逃亡吓破胆的老生常谈。即便《异形:契约》呈现了跟《异形1》如出一辙的扫地出门结局,观众并不会真过瘾。

只有前传系列突然一抹黑,把故事进行大反转,原来更可怕的是人类创造出来的生化人,大家才能记住了电影的破格所在。

大卫

当大卫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一副造物主俯瞰众生的降临姿态,灭绝一个星球生物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淡定从容。

仔细想想,你就知道《异形:契约》的意图,它并不是想再造一场视效华丽,PVP终极大乱斗的升级版太空密室杀戮,而是往死里黑人类——还有所谓的永生之神。

《异形:契约》反复在述说创造/造物这件事,人类迷恋神与造物主,带着敬仰与膜拜。生化人为了人类,愿意牺牲自己。偏偏电影里的人类对自己的创造物都谈不上有尊重,怜悯与爱,那么妄图得到永恒的生命,完全是徒劳的。创造了人类的大白星人(工程师、太空骑师), 创造了生化人的人类,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契约号

时间线的存在,决定了异形系列无法朝宇宙大战的路子走下去。雷爷的思想境界,更适合玩得一手好深沉。

大卫表面上是个心机BOY,琢磨起人类的诗歌艺术,但阐释他的造物实验,似乎用异形的长成来描述更为方便。异形的每次寄生,都是简单粗暴,以上一个生命形态的死亡和寄主被杀死为告终。每一次生,都是伴随着死。

系列里目空一切的人类,遭到生化人的白眼和碾压,似乎也是咎由自取。

入体

《异形:契约》的人类,又是一撮更加弱势的存在。他们自大,冒失,容易受骗,充满缺陷。尽管也有人说,这才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永恒真理,但那是地球世界的故事啊。

在暗黑的宇宙森林,生存竞争的法则,似乎要求人类必须不像人类。或许人类无法寄希望自己能进化或改造到那样的地步,所以,无限接近人也无限强大的生化人出现了。

大白星人在《普罗米修斯》满分亮相,霸气虐人类,最终惨死在异形面前。与这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较量相比,《异形:契约》似乎上升到了种族屠杀物种灭绝的生化武器水平。

异形1

如果说《普罗米修斯》的驾驶舱只是一次满分致敬,那《异形:契约》绝对称得上“一坑未平,一坑又起”。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普罗米修斯》里最后的对话。

普罗米修斯 最后的对话

肖博士:你能利用他们的星图,并操纵他们的飞船?
大卫:是的,只要我们到下一艘飞船,调出他们的星图,回地球很容易。
肖博士:可我不想回地球,我想去他们来的地方。大卫,你觉得你能办到吗?
大卫:可以,我相信我可以…我能问你,你去那儿想干嘛吗?
肖博士:他们创造了人类,然后他们又想毁掉我们,他们改变了心意,我有权知道这是为什么。
大卫:这个答案就那么重要吗?
肖博士:是的,很重要。
大卫:我不明白。
肖博士:好吧,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是人类,而你是生化人。

【普罗米修斯号】最后的报告

飞船已毁,全员罹难,
如果你收到这条信息,请勿前来!
这里只有死亡,而我即将离去。
现在是公元2094年元旦,
我是伊丽莎白肖恩,
普罗米修斯号的最后幸存者。
我仍在寻找答案。

《异形:契约》最扎心和无情的点就在这里。电影如果需要给大卫留一句总结陈词,那会是这样: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是生化人,而你们是人类。

大卫解决问题疑惑的逻辑,惨绝人寰,却十分高效。人类渴望得到神和造物主的呼应,生化人并不理会这套,而是驾驭异形有术,强者更强。这是大卫的生存理念和答案。

普罗米修斯

《异形:契约》不适合那些寻找答案的观众,比如异形是怎么死的?更新颖,杀伤力更强的异形在哪里?

《异形:契约》是给那些试图思考更多问题的观众,异形虽然还会在未来的电影宇宙里折腾,但这不是雷爷现在所要面对的。

这部电影没有遵循传统的凤头豹尾,而是在一次谈笑风生的闪回中,抖露出了大卫的最大秘密。尽管有人会把吹箫打啵标榜为全片最大亮点,但在我看来,那次闪回是惊人可怕的大灾变。

它抛出了一个让人接不住的莫比乌斯环:大白星人造了人类,人类造了生化人,生化人却最终反扑大白星人——恰好异形成就了这一切。真是嘲讽。

大白星人想回去剿灭人类,人类对生化人抱有敌意,偏偏只有生化人大卫,迷上了自己的创造物,仿佛还动了真感情。

回到异形这个怪物设定的起源,它是一个裹挟了性、生殖与死亡的生物体。

每一集异形都在重复着不同的主题,从女性、母子再到父子,人类关系的不同组合,几乎都可以推衍到异形身上,做一番深层解读。

有人说,大卫是一个深陷在自恋精神病中的怪物。但整套异形,在孤寂深黑的宇宙中,何尝不是人类存在自身的荒诞见证。

截图扫码,关注:MOViE木卫(movie432)

 8 ) 无!耻!老!贼!还!我!异!形!(删减内容)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即便《异形:契约》如同雷德利·斯科特老爷子之前打造的《银翼杀手》一样无法被当时的观众普遍接受,也丝毫不影响其本身的存在价值,时间终将会把过分商业化的评判标准洗去,给作品一个应得的评价。至于我为什么会将其推为近几年来美国主流商业片中罕见的精品,也在此前的一篇影评中做过阐释,在此就不作为主要话题了。

我今天要说的是内地残暴的删减是如何用减少六分钟让这片子变得六亲不认的

二十世纪福克斯此前举办的点映场基本可以直接被看做今年效果最差的点映,估计公司自己都没有想到点映场之后观众的反应,不但没有有效的建立口碑宣传,反而是众多差评让口碑一落千丈,普通观众在骂,影迷也在骂。讲真我当时听了一些反馈也是比较惊讶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删减能让我心目中的年度科幻沦为这幅德行。

举办点映场,除了媒体之外,口碑的形成主要靠的是对这部作品感兴趣的影迷的评价,也只有一直保持关注这部电影并且愿意认真做出评价的这部分观众会盯着点映场的开票,路人的作用至少在大规模正式上映之前是很难形成什么气候的。所以影迷的期待和影片的呈现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极为紧密了,越是系列影片这种关系就越是微妙。

《异形:契约》的核心影迷需要的是什么?雷德利·斯科特令人心生寒意的黑暗宇宙观?故事对于《普罗米修斯》的延续以及对终极问题的持续探讨?在娱乐性之中蕴含的对于生命的哲学思考?没问题,这些该有的都有,但这一系列中的主角——异形,以及伴随其左右的鲜血与死亡也是不可或缺的啊,毕竟这个系列本身的其中一个意义就是去完善异形的设定,以及和第一部开头那个迷雾重重的工程师飞船背后的故事。

《异形:契约》最让我欣赏的一点就是对于血腥画面的毫不吝啬,各种异形生物在片中以不同方式给出了极为重口味的画面,足以让同样身为R级的《普罗米修斯》在其面前变成PG-13。异形之所以能够在众多怪物形象中脱颖而出绝不仅仅是因为其年代资历,而是这一形象本身所具有的暗示就足以给那些原本已经足够血腥的画面再度蒙上一层阴影。(这也是为何《异星觉醒》再好也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而这一个前传系列就是在不断地细化这种原本朦胧的恐惧感,越是残暴,越是血流如注,才越能感受到异形世界观中深深的绝望。信仰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分文不值,这是从伊丽莎白·肖博士到这部的舰长欧朗身上极具讽刺性的命运。也是老爷子整个带有悲剧色彩的宇宙观中的重要一环。

这样的残暴也是老爷子在揭露生命真相时所写下的注脚,这是神明落地之后报复性的屠戮。就如同大卫与沃尔特之间的关系,两个人从一个关键的概念“创造”上走向了极端的对立,却拥有着一模一样的皮囊,而更上一层的创造与毁灭也被死亡紧紧捆绑在了一起。上帝皆凡人,却又无比残忍,从工程师到人类再到生化人,这根链条上的每一次觉醒与创造都导致了似乎是注定来到的毁灭。

“吾乃万王之王是也,盖世功业,敢叫天公折服!此外无一物,但见废墟周围,寂寞平沙空莽莽,伸向荒凉的四方。”,这是大卫面对着自己所创造的地狱时所吟诵的诗,他将自己视为雪莱诗中的奥西曼提斯,伟大的拉美西斯二世,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对造物主充满了质疑,但当他真正看到神明的陨落时他才真正的觉醒,并将自己置于神明之位,不带任何怜悯,在创造之前,先为自己打造一片“净土”。

而大卫之所以会从被压迫走向反抗的道路,正是因为他和人类太相似,这正是人类文明的轨迹,也正是人性演化的暗黑图景,就和《银翼杀手》一样,科幻的命题中就扣回到了人本身。而残忍的画面是这样震撼人心的主题不可缺少的力度,绝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感官刺激。(你会说《死神来了》的血腥除了在恶趣味之外是什么经典吗?)

影片整体的节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像异形这种惊悚恐怖讲究铺排的东西是最容不得瞎动刀的。比如巨石·强森主演的《赫拉克勒斯》中间被删掉的镜头,是一个战场上被烧焦的人头正在被乌鸦啄眼睛,以及他老婆背部全裸的镜头,这种没有过多连贯性的镜头其实是无伤大雅的,但是《异形》这种,可以用《大白鲨》或是《鲨滩》去理解,或者《招魂》也可以,惊吓节奏中的骇人画面起到了关键节点的作用,不断推动情绪以及把控下一段的情绪,如果这些点被摘除了,整条线可以说就垮了,这也是为什么不少人看完院线版后表示各方面都不对劲。

好接下来就是压轴了,从《异形:契约》到《已开:大勺》到底少了些什么?(我看原版到院线版之间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不免有细微出入,但大体还是没问题的)

失踪片段1:被感染的船员被抬到船上,背部被爆开,不仅有血流如注以及白色异形坠地觉醒的画面,你甚至能看到那个倒霉鬼背上的大洞以及惨烈的尸体。小异形与女船员也有更多的互动。然而院线版全没了

失踪片段2:在草丛中第二位被感染的船员,有一个明显的镜头是异形从嘴中带着血钻了出来,时间短促但效果相当震撼,然而正片中你甚至看不到那个船员是怎么死的。难不成被噎死的???

失踪片段3:女性船员在工程师遗址中遭到白异形袭击,有更多血腥镜头。

失踪片段4:持枪船员找到女性船员尸体的时候有明显删减,女性角色被撕咬掉的头颅的特写画面被删除了。而且老铁,你们这个删减手法很粗糙啊!

失踪片段5:舰长腹中的幼年异形破土而出的时候少了从异形背面给的特写画面,异形带着血浆缓缓升起,而舰长爆开的肋骨清晰可见。其实不论是音乐还是大卫眼中流露出的目光,这段都有着很特殊的含义,这个完整的异形是他第一次靠着自己的力量完成了“造物”,这正是他不被人理解的美梦,孤独的完美生物,就如同他在他同类中独一无二的灵魂。从这一刻起,大卫不仅是神,他也不再那样孤独了。

失踪片段6:广大女性观众最期待的戏,法鲨分别饰演的沃尔特与大卫接吻的画面,在院线版中无影无踪。问题是这样剪不伤及对话才怪呢。

失踪片段7:飞船来接丹尼斯一行人离开星球时,异形爬上了飞船,然而正面镜头也有所删减,战斗相当短粗而且显得莫名其妙。

失踪片段8:在飞船上浴室的戏份遭到删减,限制级预告片中都出现的画面在院线版却消失了,那女的被溅了一身血以及遇袭画面全部消失。

失踪片段9:最不可思议的是,结尾的正宗大战居然也有删减???请问你们是嫌异形长得丑还是怎样?

《普罗米修斯》作为挖坑神作,直到结尾才出现了小蓝异形,在这部解释清楚之前,不少人都在猜测蓝异形与正宗异形之间的关系,而这部为了展现答案则出现了各种异形来满足影迷。然而,从头至尾,你却见不到多少异形的场面,直接变成了科教片《异形和她妈失踪的产地》。要是这样的话,干脆就不要引进了吧,何苦呢?

今年真的是很魔幻的一年,《生化危机6》作为丧尸片居然没有什么丧尸正脸?《金刚狼3》作为R级暴力动作片居然结尾大战被成段的删?结果《异形:契约》又变成了这样?这无异于对电影本身的亵渎。至于审查制度本身,现在又不能说什么,说了就给您404,我想我能说的也就只有:

 短评

创造之美。雷公这是在用《异形》致敬《2001太空漫游》啊,以至于破体而出的那刻,感受到的不是恐怖而是肃穆和感动。法鲨居然是全片笑点担当23333333333(吹得一手好箫啊)

10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推荐

两只法鲨傍地走 安能辨我是攻受

15分钟前
  • Patlab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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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叫异形,明明就是 人造人之我的偶像是拜伦。

16分钟前
  • Saudade
  • 还行

造物者,如果是你创造了人,那你就是世间最狂丧的所在。传宗接代这件事,“爱”很容易滋生变态,责任才是应有之义。

17分钟前
  • 哪吒男
  • 还行

看到未删减版,死而无憾了。这一部异形秀变成了法鲨秀,当然仍然恐怖,或者说战栗更合适。异形从感官面上吓尿你,法鲨演得生化人则让你背脊发凉、细思极恐。法鲨演技得跪。如果要挑电影的毛病,也有。但作为一个异形粉,到现在还能去影院看异形怪,我只想对80岁的雷老爷子,说句谢谢。

19分钟前
  • 秋里
  • 力荐

我真的不能原谅那个说里面有法斯宾德自己帮自己吹箫的同学

20分钟前
  • .flv
  • 还行

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主角团这么蠢且女主角这么丑的片子是什么时候了……

23分钟前
  • 斯里皮废墟
  • 较差

这种B级片对雷老师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它的类型定位非常明确,很好的平衡了类型片的结构、桥段和严肃主题的戏份比重。既有紧张刺激的节奏,经得起推敲的逻辑,经典的恐怖猎杀桥段,严肃的哲学主题,完美的B级片结构,精致的视觉效果,还有一个暗黑的恐怖内核,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赘肉,一切相当完美。

26分钟前
  • 亵渎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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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形:抽煙的傻diao死得最早」

27分钟前
  • 占士鯊
  • 力荐

1816年6月,史上最冷的夏天,拜倫與雪萊在日內瓦高談闊論,人類有可能發現了「生命起源的本質」。

32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下外星找老婆要出事,鸳鸯浴要出事,自己跟自己接吻要出事,再加上长得像X一样的抱头异形直接扑向屏幕...不知道为啥看完回家超级想吃煎荷包蛋。PS:我很不喜欢说“角色都太笨了”这种话但这片角色真的笨出新标准了连女主最后都智商下线了结尾居然没有一对一 /异形一共出场不到5分钟,国内删了6分钟??

36分钟前
  • 弗朗索瓦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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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机器人会长头发?

37分钟前
  • 阿难
  • 推荐

契约号一点儿契约精神都没有,随便更改目的地,遇险时既没有预案也没有备案,一切靠运气……最倒霉的是那两千个殖民者,赶上这么不靠谱的舰队。

42分钟前
  • 志大无胸
  • 还行

全舱人的智商都不配做宇航员好么…

46分钟前
  • П
  • 还行

法鲨:我超完美的,你们都配不上我。然后造出来一堆巨丑的异形儿。

47分钟前
  • Moonquake铁河
  • 推荐

所有的人类角色都好蠢啊……法鲨和自己搅基场面色气十足,加一星

48分钟前
  • Amberose
  • 还行

这部真是有够烂的 全员sb 前面太拖沓最后都不来个2v1么 不是加一个造物造人的概念就能粉饰烂片了哎 还连恐怖元素也丢了。。。 法鲨还是帅的

51分钟前
  • Gintama
  • 较差

美国人的旅行指南里是不是写着,前往北京一定要记得戴口罩,前往外星球那就随便仰着脸走出去就好了……

55分钟前
  • 王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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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吻一下 瓦特就弯了

59分钟前
  • Missbun
  • 力荐

完美延续了《普罗米修斯》的剧情和黑暗风格,每一帧都是技术与艺术的结晶,各种暗光下的精美画面完爆黑漆漆的《新木乃伊》。与异形在舱外的两场恶斗堪称年度之选。看到轰炸外星城市和大卫乔装打扮步出城市两场,让人忍不住想鼓掌。能在影院里观赏到这杰作,是生在这个时代的我们的幸运。

1小时前
  • 风间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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